渚,你說宮主跟秋害談什麼了?”
“肯定浮橋的控制機關另有奧妙唄。”明渚不用想就知道。
沈從槐耳朵夠尖的,隔那麼遠居然聽到了滕烈和明渚的對話,讚許的看著氣宇軒昂的明渚一眼:“這孩子是可造之材。”
“不是可造之材,爹會費那麼大勁把他們弄到弱水宮,加以非人的訓練麼?”小涵秋言下是在譴責之意。
無言的抱起女兒,沈從槐躍馬揚鞭,絕塵而去。紅樓另三害與沈從槐的近衛隊也隨之馳去。
“嗬!嗬!嗬!”小涵秋看著兩側景物飛閃而過,興奮極了。
“你跟野人似的怪叫什麼?”
“這是紅樓四害特色叫法,表示我們高興。”
“你們紅樓四害還有別的特色麼?”
“多了,都可以編本書了。”小涵秋急於表達心中的快樂,沒功夫跟爹多講,又嗬嗬開了。
世事無奇不有。話不能亂說,表達情緒的用詞也不能亂用。紅樓四害不明白這點,扯著嗓子嗬嗬個沒完沒了。
‘嗖嗖嗖’,一排箭矢奇準無比的分向紅樓四害射來。小涵秋有爹護著,寒毛也沒傷著。滕烈與明渚反應敏捷,也都僥倖躲過,只明澤閃避不及,給射了個正著,而且是一箭穿胸。
沈從槐的近衛隊反應迅速,不等他吩咐,已分出一半人手去追偷襲者,另一半則原地不動,負警衛之職。
由傷口處流出的血泛幽藍之色,可知明澤中的是一隻淬毒的箭,加上她傷在胸口,等於是一隻腳已跨進鬼門關。察看她傷勢的鬼醫梁晨乾脆宣告說沒治了。
小涵秋掙脫父親的懷抱,撲到明澤跟前,利落的用隨身尖匕剜出箭頭,再直接用嘴吸那創口流出的幽藍色的血。
“不可!”沈從槐聲隨人至,一把拎起女兒,怒斥:“你不要命了!”
“放我下來,我要救明澤姐姐!”小涵秋掙扎著,髮際暴起蚯蚓般的青筋,直到暈厥過去。
醫學知識淵博的沈從槐本已心有所疑,此刻見鬼醫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禁惶然問:“是天生陰脈嗎?”
“有點像。”慣治疑難雜症的梁晨亦拿不太準。他號稱鬼醫,醫術名動天下。此行,沈從槐請他隨行,就是為查詢涵秋每逢情緒過於激動或體力透支,會暈厥及臉呈異象的根源。
“那就可能不是?”沈從槐心頭陡升出無限希望。
鬼醫遲疑了一下,仍決定實言相告:“若天生陰脈,老哥哥還有三分治療把握。可現在,她很可能是天陰絕脈。”
生有天陰絕脈的機率比讓隕石砸中的機率還小。自己流連花叢半生,統共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就這麼倒黴,女兒偏會有天陰絕脈呢!沈從槐已無語問蒼天,心如刀絞的滋味再度襲上他心頭。
“你也不必過於沮喪,依老哥哥看,涵秋還是極有可能是天生陰脈的。”鬼醫好心的安慰,跟拿刀子捅沈從槐沒差別,自然得不到沈從槐的回應,他又看不得沈從槐失魂落魄的樣子,想了想說:“我治不好,還有我師兄。就算被那老財迷勒索得再慘,我也豁出去了。”
沈從槐強打起精神,躬身施禮道:“珠寶錢財之類,凡弱水宮所有,老哥哥儘可取去。”
“老財迷不要那些俗物。他一直想師父給我的那對金絲碧玉鳥,還有我們哥倆上回在冰雪城逮的那隻冰蠍子,大不了,都給他。”
沈從槐沒想好該用什麼話來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近衛隊副首領沈飛進來報告說小涵秋不見了。
原來小涵秋醒後,恰逢沈飛他們押著一名施放暗箭的回來,因沈從槐有令不得打擾他與鬼醫的談話,所以他沒有及時來稟報,就同小涵秋一道審訊。俘虜自稱是食獸一族,聽到紅樓四害的的笑聲,誤以為是蠓妖獸所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