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過了名後,阿容還是得說幾句場面話,鍾藥師是左交待了右交待,讓她別直接就開始試訓,一定要講幾句話才成:“大家都知道,你們如果透過了,將來就成為一名藥女,或許眼下你們只覺得藥女是一個好的晉身途徑。但是如果你們僅僅只是為了過好一點的日子。那麼你們以後過得很辛苦,畢竟連雲山招你們去做藥女,是為了植藥煉藥,將來好施藥救人的。”
“我見過很多藥女,幾年了沒能從師房裡出來,被遣送還鄉,等還鄉的時候年歲也長了,自然會有些方面不太容易。所以進了連雲山,希望大家都能奔著一個目標去,那就是成為一名女藥師,用你們手裡的藥去救人療疾。”阿容得承認這幾句話說得乾巴,主要是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這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遙想當初,她可就是為了過好一點來參加試訓的,當時想著能吃好點過好點,那就行了。這兩年多來,她一直憑藉著自己的小聰明過話,從來就沒有認真地想過其他東西。
難道要想想人生的意義?!歇菜,阿容撇了撇嘴自個兒就鄙視了自個兒一番,多愁善感這種技術活兒,果然不大適合她。
說完了話後就開始教試訓的姑娘們吐納,一呼一吸之間阿容緩慢地說著吐納的重要性,姑娘們有的聽懂了,有的沒聽懂。一個上午的吐納過後,還是有幾名姑娘暈了過去,阿容低下頭不由得想笑,這景況當初她就樂,現在還是樂,真是人生輪迴,一個大大的圓啊!
午後沒安排,讓藥女們帶著試訓的姑娘熟悉熟悉,阿容就閒在院子裡待著,拿本藥書打發時間,可是她藥書都還沒有開啟,椅子還沒坐熱,就有管事在外頭喊:“盛藥侍,京城來信了,請過來收一下。”
出了院子去拿信,阿容一邊走一邊想是誰來的信,難道黃藥師。來前黃藥師叮囑了她,一定要記得出海採幾味藥材,在連雲山裡沒有他又有用得上的地方。所以阿容一想就是黃藥師的信,她這師傅啊,嘮叨得要命喲!
但是接到信一看,上頭就寫著大字四個,盛雨容啟,小字四個,謝長青筆。阿容眨了眨眼,往回走時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這到底是哪出啊,這就鴻雁傳書上了?”
“鴻雁傳書?什麼意思,書信嗎?”鍾藥師一聽,大感興趣,會來書信的人就那麼幾個,所以鍾藥師八卦了。湊上前來,眨著眼看阿容。一臉期待參與的表情。
“鍾藥師大人!”阿容無奈,這位已經八卦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來的路上就沒少說連雲山裡諸藥師之間的八卦,還說在山裡不好說,出了山才好私下跟阿容說道說道。
對於阿容的無奈,鍾藥師徹底無視了去,只是看了眼阿容手裡還沒來得及開拆的書信說:“唉喲,是爺來的信嘛,嘖嘖嘖,小兒女呀就是好,瞧這書來信往的多動人心啊。沒看出來,咱們那位爺還是個心思卿遙來信的。”
這下阿容就不是無奈了,是悲憤,徹底悲憤:“鍾藥師大人,您能不能讓我找個安靜的地方看信。”
她的話倒是得到了鍾藥師的響應,只是鍾藥師卻拽了她就往她屋裡走說:“好啊,走吧,咱們正好一塊兒來看看咱們爺寫了什麼。”
一個八卦黨的精神,是不會因為身份高低而泯滅的,要知道鍾藥師還說宮裡帝后的八卦呢,所以鍾藥師緊著想看謝長青寫來的信,那也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
進了屋裡,阿容真是拆信也不是,不拆也不是,那位在那兒等著吶。阿容於是採取了個折衷地辦法,在拆信之前說:“鍾藥師,你也知道我向來臉皮兒薄,要不您讓我先看看,再給您說說內容,您總得讓我緩緩勁兒不是。”
“那也好,那你先看吧,你看完了再說。”鍾藥師倒也能理解,然後就坐遠了示意阿容拆信看。
帶著極其複雜的心特,阿容開啟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