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口袋裡了。”我說。
他震驚了一下,接過桔子,很野蠻地掰成了兩半,遞了一半給我說:“你吃一半,我吃一半。”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吃吧,都給你。”
“不行!”他不由分說地掰了兩瓣塞到了我的嘴裡。
旁邊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媽媽滿臉豔羨地望著我們,我想她心裡或許在想,年輕真好,你看他們之間多甜蜜!
嘴裡的橘子很甜,身邊的他很好,而我,很幸福。這種感覺,就像我第一次吃冰淇淋時一樣,感覺特別地甜,卻生怕轉眼它就化了,化作了一灘彩色的水,被陽光蒸發在空氣裡,最後什麼也不會剩下。
靳言猛敲了一下我的頭:“二愣,發什麼呆呢?在想什麼?”
他真的很愛給我取各種外號!
“在想我們。”我老實地說。
“我們?我們有什麼好想的。”他顯然沒有相同的感受。
“我只是覺得現在這樣很幸福。”我說。
“這樣就幸福了?你還真是容易滿足,在我家床上的時候不幸福?”他說完,偷偷掐了我一把,語氣又變得下流起來。
“你就不能正正經經說話嗎?”
“不能!”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那你就別總問我在想什麼。”我說。
“想有什麼用,行動才是最好的證明。我老爸說了,你心裡愛著誰,就和誰睡覺,這就是愛最直接的證明。”他說得振振有詞,惹得坐在旁邊的中年大叔笑得無比曖昧。
“你還真得你爸的真傳。”
“不,我爸可比我花心多了。”
“你不花心嗎?”
“一般般花。”
“那你對我呢?”
“草!有完沒完,問那麼多!”他又懶得回答我的話,直接站起來,去洗手間的門口狠狠踢了下門,大聲吼了一句:“媽的快點兒,死裡面了嗎?!”
“你別發火!以後我不問就是了!”我生怕他又鬧脾氣,連忙喊道。
“跟你什麼關係!老子尿急!喂,裡面的人能不能快點兒?”他又滿臉戾氣地再一次揣了下門。
門終於開啟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奶奶顫顫巍巍地從裡面走出來,邊提著褲子邊用我們聽不懂的方言嘟噥著,我一直注視著靳言,發現他不知怎的居然紅了臉,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粗暴無理,他低低地對老奶奶說了一句:“對不起……”
聲音很低很輕,估計耳背的老奶奶沒有聽到,可是聲音卻無比清晰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裡,讓我心不禁又悸動了一下,覺得他羞紅臉一臉慚愧的樣子好可愛。而那一句“對不起”,似乎在告訴我:他有著和表面並不一樣的內心,沒準那顆心上住著天使。
他很快從洗手間裡緊皺著眉頭走了出來,悶不做聲地坐回我身邊,還忍不住乾嘔了幾下。我見他那副樣子,頓時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
“老奶奶沒沖水?”我強忍住笑意問道,自行腦補出他進去之後的表情及反應。
“問屁!不嫌惡心啊?”他沒好氣地回我。
“那就是我猜對咯!”
“別惹我!爺現在心情很不好!”他說完,搶過我手中的雜誌把臉蓋住,可想而知此刻他心裡的糾結。
我很沒涵養地笑出聲來。
他放下了雜誌,狠狠地瞪著我說:“再笑,哥割了你的舌頭!”
“來啊來啊!割啊割啊!”
我漸漸發現他根本就是一隻“紙老虎”,在他面前也越來越放肆起來。
他乾脆在眾目睽睽之下捧著我的腦袋一口猛地含住了我的舌頭!我拼命掙扎奈何從來不是他的對手!他毫無顧忌地就這樣狠狠吸住我的舌頭直到我面色發紫幾乎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