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對我點頭:“公主放心。若有動靜,咱們就以敲門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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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舅舅的字跡,料想是要跟歲千紅交代事情的進展。我憑著隻言片語,連蒙帶猜,也總算看懂了五成。且越看下去,越發覺得心驚肉跳。
信上說,威武侯為了搶奪驛馬山的位置,對下秦林下毒。再偽造信函,造成他屬意歲千紅接班的假象,為的就是一旦起兵生事,叛軍攻入京城,有人接應放行。
因著下面被燒掉了許多,仔細看,依稀能分辨出“四月初三”幾個字,就是不知那是個什麼日子。
還欲細看,幾聲急急的門響,還沒來得及收起信來,門便咣噹一聲被踢開,一束人影長長地從外面拉到了腳下。
“我說是誰在這鬼鬼祟祟,原來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頭:“怎麼是你?”
51、胎夢
“我說是誰在這鬼鬼祟祟,原來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頭:“怎麼是你?”
抱香著急地跟進來:“公主。。。。。。”
“沒事的,我知道了!”我擺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司徒看門關上,轉過頭來,嘴角噙笑,雙眼卻惡狼盯肉般看住我手中的信:“公主手裡拿的,莫不是禁衛署裡的機要書信?”
我裝著不在意,慢慢折起書函:“許久不見,你膽子大了,居然管到我頭上來了?”
他慢慢踱過來,一邊整著袖子:“鄙人在禁軍裡頭供職,公主又身在禁軍衙門,我管的不算寬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聲不響地把書信往袖子裡塞,一邊轉換著話題:“你翰林學士當的好好的,跑這兒幹嘛來了?”
他苦笑著:“現在這個形勢,文官能有什麼出息?我就不能仿效班超投筆從戎?”他在我手下時,曾將二哥黨人得罪了個透,現在這個局面,他毫無軍功,能在禁軍供職,開的自然是舅舅的後門。
我前後想明白了,聲音自然也冷肅了起來:“所以你就歸附了舅舅一派?”
他不置可否,只管攤開手掌:“不管怎樣,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還是不對的吧?公主拿了什麼東西,還是老實交出來吧!”
尚未探清虛實,我哪裡會輕易洩露了底細。更何況,信裡關係的,可是謀逆大罪:“可笑!你又怎樣證明東西是你的?”
他見我決心無賴到底,也懶得糾纏,直接伸手就來奪信。
他追我閃,司徒信畢竟身量高大,輕而易舉,就擋在了我的前方。
我伸長了手去躲。他好不避嫌,身子貼住我的就去夠,我又羞又急,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他“呀”地一身,不僅沒放手,反猛地發力,要將我甩開。
我死不放鬆,身子隨之搖晃,腦門一痛,眼前白光一閃,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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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地,我像走在了一個山洞裡,循著光線的來源走去,卻回到了將軍府的後花園。
記憶之中,小時候那裡種了棵紅棉書,參天聳立,不枝不蔓,一到春天,喜鵲愛就在上面築巢。每次我們要調皮搗蛋,就會被管家制止,說喜鵲是祥瑞,不肯讓我們上樹,免得壞了風水。
轉過小道,果然老棉樹便映入眼簾。
樹身比以前拔高了不少,天氣尚有些微寒,它已經開了花,任喜鵲在上面築了近十層的小窩。
我欣喜地走過去,看左右沒人,心中一動,拉起裙角,就往樹上爬。
太陽從稀落的枝葉間,漏到眼中,泛著蜂蜜般的光澤。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