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致聯想到當初用槍的那號猛人必定是郭青牛,至於剩餘的殘兵老將,雖然還有一些能量,可在權衡與再度權衡之下,紛紛選擇撤離吉林,把喬六手底下的一些私貨吞了再倒賣出去,也算賺了一大筆,各自分了,各自離開吉林。有的往南方跑,有的往大陸外頭走,而事實上,往南方跑的那些可憐蛋,還是沒能活著離開,反倒是及時坐飛機往香港澳門或者歐洲國家飛的幾個老傢伙苟延殘喘下來。雖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這些年過半百,當初跟著喬六一同打天下的人,都已經老了,哪還沒那個力氣爭個你死我活,況且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有大難不死的唏噓,準備在國外定居安享個後福。
而事後,齊武夫趙檀馬海超僅僅在趙鑫那兒又聚了一聚,喝酒喝了個昏天地暗的,第二天洛池便親自開車來接三人了。也是因為那一晚上,陳世芳和馬海超也被硬灌了不少酒,算上給他們灌酒的郭青牛趙檀,都已經躺在地上,整個偌大的三室一廳裡頭也就齊武夫和趙鑫是清醒的人。
兩個人聊了一休,你一個故事我一個故事講,都是小時候的遭遇,算起來,齊武夫要比趙鑫更艱難困苦一些,只是各自家裡都有更隱晦一些的故事,誰都沒有打破底線把那些故事和段子都給說出來。而在那一晚上,齊武夫也知道那個在趙鑫背後的女人,叫商虹。據說是打小在一起的婆娘,長的不標緻,但就是看得順眼,貼心眼的那種媳婦。對此齊武夫不置可否,他生長的環境和趙鑫畢竟有所不同,他很難體會趙鑫與商虹之間的情感糾葛。那一夜的長談,讓齊武夫和趙鑫彼此少了一份顧及,多了一份不似兄弟的情義。至於這一夜的故事,齊武夫沒跟任何人談及,如同趙鑫閉口不說一樣,異常默契。
前後不過四五天的時間,整個大事件從收盤到定局已經上演完畢。一出平地起驚雷的好戲,縱然在黑龍江的納蘭長生也不禁心生芥蒂。畢竟不論趙鑫的手段還是他與齊家人達成的某種協議,都對他這裡的局面不如何好。縱然二人即便抱作一團,要一口氣把他吞下去也得傷筋動骨,可事實上,這對於不久的將來,爭搶煤礦的實施會有很大程度上的受阻。若是一個細節沒能處理好,可能這一輩原本是一分為三的羹,只能變成一分為二了。也僅僅是佔了個地理優勢,無需面對腹背受敵的命運。
事實上,當納蘭長生第一時間反應到喬六的死亡中的一系列動作,他便詫異於趙鑫背後的那個cāo縱全域性的人,而在心中同樣給那個不曾冒頭不曾顯山露水的人刻上了四個字——工於心計。
而當納蘭長生在後知後覺之下打算動用手底下的能量往吉林那邊走動的時候,卻發現寸步難行,那些個本是牆頭草跟在喬六手底下就不算特別安分的傢伙對趙鑫卻是瞻前顧後,像跟了一個好主子似的。如何都沒能啃下寸土寸磚來。
平靜了好些年的東北,多少開始爭端勢頭,上演一出可能比之二十年前更漂亮的好戲來。
回到遼源市的齊武夫被齊東流邀著吃了一頓飯,順便見了不少齊家裡管這檔子事和並非齊家人卻同樣稱之為心腹的一些年過半百的老一輩。大多和顏悅sè,一頓飯吃的不拘束,也未曾談及絲毫公事。他們都知道,齊東流無非是給他們一個暗示,一個巧妙的引薦,告訴他們再過些年,坐在整個飯桌上座的不是他齊東流,而是身邊的齊武夫。
當暴風雨結束,寧靜總算趕來,齊武夫三人回到齊家宅院的自己院子裡頭,各自都有一些小心思。趙檀是先給趙北虯打了個電話,電話裡頭大致是說自個兒殺了倆人,感覺還不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