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
“告訴他,就說我已經死了。忘記我吧。”方真此刻已經一臉平靜。
榔頭沒有回答他的話。死了?這麼可能,魚悅那個執拗的脾氣,怕是即使是這個人真的死了,恐怕他也會把他從墳墓裡挖出來。
這是一間非常豪華的臥室,臥室的牆壁上貼著金色和紅色的桌布,五彩繽紛的手工地毯懸掛在牆壁上顯示著主人的富貴,還有桃木製成的精雕細琢的傢俱、青銅雕像、壁爐。
臥室內那張華貴的金絲絨四柱大床,床沿的周圍墜滿了漂亮的流蘇,床鋪在有節奏地因為某種撞擊在抖動著,屋內很安靜,只有沉悶的喘息。
蝴蝶君的嘴巴被一條流蘇緊緊地捆紮著,這令他再也發不出他那刻薄的、充滿譏諷的辱罵聲。他的胳膊,被緊緊地捆著吊在床頭的銅燈把子上,兩條腿被分的很大,大到大腿根都在充血,這樣的姿態對蝴蝶君來說是羞恥且痛苦的。
蝴蝶君垂著眼簾,沒有表情,只有在偶爾的劇烈的痛苦的撞擊下他才無奈地哼一下。面前這個人,一邊做那種不符合他身份的無恥之事,一邊低低地嘶吼著,他全心全意地投入著某種報復的行為,即使剛才前院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都沒出去過問半句。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喜歡你?……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對我不屑一顧,不管我對你多麼的好……啊!求我啊?抬起你的頭,看著我,如今你拜服在我的身體下,看吧,流了這麼多血,多疼啊,千佑,求我,流出你的淚水,看著我,我會疼惜你,千佑……這是你的溫度……啊,真好……我很早之前就想這樣了……就這樣……狠狠地……撕碎你……千佑為什麼不哀求我呢?那怕一個軟弱的眼神……求我,我會溫柔地對你,就像小的時候一樣,真的,千佑,一樣的。”
蝴蝶君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他的眼神裡劃過一些帶著嘲笑的同情。這人,幾年沒見都長了這麼高了,高大到可以這樣欺負自己,無恥地蹂躪自己。他還是老樣子,那頭曲捲的頭髮更加地捲了,眼睛依舊是那麼的亮……那麼的寂寞。蝴蝶君看了一會面前這人,接著再次閉起眼睛。
於是,大力的撞擊更加殘忍,蝴蝶君覺得自己被摺疊了起來,他渾身顫抖著,下體不停地在流血,某個地方就如被摻雜了石子的砂紙打磨一般痛苦,但是他就是不吭氣,默默地忍受著。他想著,昏過去吧,昏過去就一切都過去了……
突然,劇烈的撞擊停止了,那個人悶聲哼了一下,緩緩地從蝴蝶君身上滑了下去。蝴蝶君驚訝地睜開眼睛。
榔頭手裡拿著一個檯燈雕像,他喘息著無力地靠著床柱對蝴蝶君說:“抱歉,我儘量早點來了,這是最快的速度。”
蝴蝶君不知道說什麼好,即使想說他也說不出什麼。他扭過頭,這樣屈辱的形態他實在不想被這個人看到,接著一股子洶湧的委屈,滿肚子的心酸突然排山倒海一般氾濫過來。他竟然流淚了……
榔頭幫蝴蝶君除去束縛:“我們,只有二十五分鐘離開這裡,如果你想打他一頓的話,我在外面等。”
蝴蝶君蹲在地上休息了一下,喝了點水,他看下門口,感謝那個人,為了遮掩他的無恥,他把所有的人都趕離了這裡,甚至他的母親,自己的姨媽的哀求,他都沒顧忌。“麻煩你,在外面等我十五分鐘。”
蝴蝶君對榔頭說,榔頭點點頭,轉身走出門,他坐在外面的地板上,暫時休息一下下。門口的茶几上,一盒子皇家特供香菸擺放在那裡,香菸的邊上甚至有一瓶開啟的酒,榔頭走過去,喝去半瓶,又把剩下的半瓶澆灌在自己傷口上,酒精的刺激令他張大嘴巴渾身冒汗地吶喊了一下。接著他找了一條還算乾淨的布條捆紮好自己的傷口,慢慢地走回那件臥室的門口,他很好奇,蝴蝶君會對那個國王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