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隨身攜帶錢袋,帶著示好的意味雙手遞給段小樓,段小樓冷撇一眼,果決將他的手涼在半空中:“不用,兄弟們,我們走!”
見段小樓終於出府,吳越不削恥哼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暗自慶幸,吳姜趁著方才混亂偷摸出了府邸,叫這群狗腿子恰好撲個空!
你確定是江凌燕?”段小樓大步出府,急然出聲
同樣偽裝而來的劉芒急忙拉著馬匹跑到她面前:“適才你進府搜查之時,有兩可疑身影從後門策馬而離,其中一人身形似女子,仿若江凌燕。”抬臂指東:“方才我叫人緊跟,一路上會有標記,你速速去追,看看是否是她。”
“定是她!”段小樓翻身上馬,一夾馬肚,疾馳追去。
方才在堡中不見江凌燕,肯定趁著混亂先逃了,在吳家堡找不出半張賬簿,那定是江凌燕將其悄然帶走!
段小樓如是推斷,揚起一鞭,狠心抽打馬,馬兒一嘶長鳴,揚塵而去。
“你們還不跟上!”劉芒焦急的命令被她一道帶來的成陽衙役,衙役飛身上馬,朝東飛馳。
劉忙望著滾滾塵埃,心虛的擦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這段小樓忒大膽了,居然冒充朝廷命官來抄家,若今夜不能一舉成功,將來朝廷追查下來,她恐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朝東逃亡的馬車上,江凌燕驚魂未定的舒了口氣,想起方才一大波京城侍衛氣勢洶洶的闖進吳家堡,一顆緊張劇烈跳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尤其是帶頭的凶神惡煞的絡腮鬍子男,叫人忍不住看了心驚!
看來,就算吳府逃了今夜一劫,恐以後也麻煩不休了。
江凌燕抿了抿嘴,果然,是時候離開吳府了!
吳姜四平八穩的坐在她對面,看著臉色抿嘴的江凌燕,輕扇著手中摺扇,勾唇一笑:“你面色瞧起來不怎麼好,怎的,想另尋安寧之處?”
江凌燕抬頭看他,眸光移落在他腳旁的紅木箱上,蹙緊了眉心:“吳姜,你究竟有何目的?你的說辭唬得住吳越唬不住我。商事,你從未放在心上,為何這次偏偏這般上心?”
“所以,你才不放心的跟了出來?”吳姜唰的一聲收回了摺扇,搖頭嘆道:“可惜,終究是別人的甕中鱉。”
江凌燕聞言警然大起,忽地起身,懸起車簾,窗外月色朦朧,恬靜安寧,江凌燕卻背心一寒,驚覺這是直通成陽的一條大道。
賬簿,成陽,木雅歌。
江凌燕陡然明白,吳姜為何事出反常!
“你何時與她結為一黨?”江凌燕問的驚慌,一遍喝令馬伕繼續前往,一邊憤懣質問吳姜。
馬伕充耳不聞,江凌燕情急之下,試圖江他推下馬車,奈何,吳姜直起身子,一把將她拽進車內,推坐在地。
“念在往日情分下,勸你安分點,那樣少吃點苦頭。”吳姜擰眉喝道。
江凌燕怔了怔,驀然哈哈大笑:“吳姜啊吳姜,妄你自認瀟灑無據,結果還不成了木雅歌的狗腿子,想來,你也消受美人恩了吧。”
吳越任由她嘲諷,無所謂的聳聳肩:“當初你也不是投我所好?”
江凌燕緊緊盯著他,腦中飛快旋轉,眸光不留痕跡的掃著車簾,冥思著如何逃出。
馬車驀然一個顛簸,驚聞外面一聲慘呼,馬車倏然停下,兩人腳下不穩的一個前方傾撲過去,頃刻,車簾被掀起,絡腮鬍子男按劍冷麵走進。
段小樓眯眼冷掃此刻正狼狽的兩人,眸光鎖定在吳姜身旁的紅木箱上,拔出利劍,狠厲一劈,將扣上的鎖劈斷,不出所料,段小樓欣喜發現裡面正井然有序的疊放了一箱的賬簿。
吳姜見她正翻閱一本本賬簿,又驚又急,驚的是著朝廷官員竟追到此處,急的是若是將賬簿交給朝廷,縱使吳越也會因此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