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是同一天下的貼子,兩家怎麼也要把姨娘一同抬進去,可我們府裡二姑娘的婚事卻定在二十八,這前後相距了七天,雖然知道這樣有些強有所難,可想當初,若不是催家小姐錯打翻了湯碗,可不一定有這事呢。”
說完,就笑了起來。
催家夫人聽的不明白,“大夫人這話是何意?我聽著越發的不明白了?”
然後大夫人就把原本要納娟孃的事情說了出來,催夫人聽了心下暗驚,難怪當初薛家的姑娘會上門來求這樣的事情,原來竟是因為這個。
全京城裡大家大戶,早就知道道原本要嫁入大夫人家的姑娘進了侯府,暗下說什麼的都有,催夫人脾氣不好,交好的人也少。
所以並不知道這事,眼下才知道因為幫著薛家姑娘,原本之意是想巴結丞相府,不想卻是在暗下給了丞相一巴掌。
一想想,這算什麼事啊。
催家夫人哪裡還有不應的道理,只恨當初只想著巴結薛氏,而沒有問清事情的緣由,不然也不會出這事啊,還好大夫人並沒有怪罪之意,這讓催家夫人心裡就更加愧疚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催家也把日子推到了二十八,待大夫人一離開,催夫人就把女兒叫來,把事情說了一遍,催家姑娘聽了到沒有催夫人那麼緊張。
只安慰催夫人,又說等她進了侯府,也算是侯府的姨娘了,到時誰還不能催家幾分顏面。
聽了這話,催夫人也慢慢冷靜下來,細心一下,女兒的話也對,只是也忍不住恨死那未曾見過面的大姑娘來。
出嫁(下)
二十八日轉眼就到,早上天還沒有亮,秀娘被就大夫人身邊的正梅和歡喜給叫了起來,洗漱一番就開始上妝,頭上的配飾重的秀娘頭都抬不起來。
折騰一番後,天也大亮,秀娘就這樣空著肚子繡上了二姨娘繡的大紅嫁衣,一身的衣服穿上,在配上頭上金閃閃的配飾,一時間屋裡的都靜下來了。
“二姑娘真美”正梅忍不住開口。
秀娘抿嘴笑,讓芷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金裸子打賞。
然後才安靜的坐到床邊,蓋上了蓋頭坐在那裡。
不出半個時辰,就聽到有鞭炮聲響,一會就聽到人群往這邊湧,然後聲音就打破了屋裡的安靜,秀娘這才在眾人的扶著下到了大正,拜別了父親,又給大夫人和丞相行了禮,才被喜婆揹著出了門,到了府門口,頭上雖然蓋著蓋頭,可秀娘也能感受到四周的擁擠的人群。
因為是同時嫁三個姑娘,慧娘不需要進花轎,門口上花轎的只有秀娘和娟娘,關擠的兩個花嬌放在一起,其中一個是八人抬的,另一個只是兩人抬的。
娟娘和秀娘兩人前後腳出了大門,還沒等近了轎前,也不知道人群裡誰放了一掛鞭炮,人群就亂了,秀娘也被人從喜婆身上擠下來。
秀娘差點摔到地上,被一雙手扶住了,聽到聲音,秀娘知道是芷巧,暗下也鬆了口氣。
被芷巧引著進了花橋,坐下後秀娘也鬆了一口氣。
娟娘是嫁入侯府做姨娘,跟本不算是嫁,只能從側門進去,秀娘是大婚,做為新郎的王中嶽早就等在了外面。
混亂的人群很快就被平下來,兩位新娘子都進了花橋,一撥熱熱鬧鬧的往將軍府而去,另一撥冷清的往侯府而去。
秀娘坐在花轎上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轎子搖搖晃晃的,也不像是八人抬的啊,而且怎麼嗩吶聲和鑼鼓聲也越離越遠,甚至最後都沒有了。
秀娘試著感了幾聲,可沒有人應她,連芷巧的回聲也沒有。
這下子秀娘可急了,無耐轎子跟本不停,秀娘只能等著停轎,因為早上起來的早,又空著肚子,又餓又困,轎子搖晃之下,秀娘就打起了瞌睡,不想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