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連下轎子都不知道。
因為這一點的失誤,秀娘暗悔了一生。
待秀娘醒來時,才發現是坐到了床上,也顧不得禮節,一把扯下了頭上的蓋頭,看看這屋內的裝飾,不要說喜氣可顏了,連一點紅色都沒有。
而別一邊,裝著喜袍的新嫁娘正和新郎拜著堂,四周的賀喜聲更是不斷,雖然新娘的身邊還是芷巧,可真正的新娘早就被掉了包,直到擺完堂,新娘子被送到洞房也沒有人發現。
新娘剛坐下不久,就聽到眾人鬨笑著和王中嶽走了進來,接過喜婆遞過來的杆子,當喜帕挑下來後,看到那張容顏後,王中嶽的臉色驟然大變。
眾人不明所以,只見王中嶽一個大步就竄上前去,一手扯著娟孃的衣領就將娟娘拉了起來,“怎麼是你?秀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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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娘也一臉的慘白,驚愕的看著一臉殺意的王中嶽,“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裡?”
做為大丫頭的芷巧,也驚呼一聲,“大姑娘?”
身子一晃,就暈了過去。
有小丫頭看了忙上前去扶。
“這件事咱們沒完”王中嶽用力的將娟娘扔到床上,轉身大步離開。
進洞房內的眾人終於明白過來,臉上也沒有了歡喜之色,都知道王中嶽娶的是二姑娘,大姑娘要和催家的姑娘進侯府做姨娘的,可眼前卻在這裡。
一看就不可能是誤會,看那一身的紅袍,嫁做姨娘怎麼可能穿紅衣服。
其實這也是娟娘在王慰琮那裡求來的,只說這輩子也不可能穿紅袍嫁人婦,只想穿著這身紅袍出府,在轎子內在換下來。
連三女同時出嫁都應下了,何況這一個,王慰琮不願多說,擺擺手算是應下了。
也就這樣,才讓兩個新娘子上錯了花轎也沒有人發現。
不多時,王夫人也得了信,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進了新房,一看新床上坐的人果然是娟娘,臉色也白了,還好身邊有丫頭攙扶著,不然早就暈過去了。
反應過來後,王夫人就甩開丫頭的攙扶,大步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娟娘被質問,也一臉的委屈,豆大的淚往下落,只搖頭,嚶嚶的哭,看在王夫人眼裡氣更大,她相中的就是秀娘,現在把侯府要納的姨娘抬進來了,這算什麼事?
其實這事都是娟娘一手而弄成,芷巧能幫她,也不過是她應了芷巧,嫁進王家後拜過堂也算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到時在納芷巧為姨娘。
想想跟著秀娘跟本不可能有機會成為姨娘,從上次秀娘給芷巧做媒時,芷巧就知道了,所以當娟娘提出這個交易時,只一瞬間芷巧就應下了。
所以在趁著混亂的時候,她先將秀娘扶進了侯府的小轎,才又站回到娟孃的身邊,引了娟娘進了王家的花轎。
娟娘身邊的大丫頭銀杏自然是跟著秀娘小轎而去。
“哭,哭什麼哭,你捨不得侯府姨娘的位置,我們還捨不得秀娘呢”王夫人年輕時就是戰場上殺敵,這一喝帶著幾分狠勁。
娟娘想接著往下演,也不敢哭出聲音來。
而且這話裡的威脅她怎麼能不怕,現在把她和秀娘在換回來?那她做的這些豈不是白做了?
“大少爺呢”王夫人這才有時間問王中嶽。
就有丫頭上前回話,“夫人,大少爺往侯府去了。”
王夫人聽了就嘆了口氣,手扶著頭,希望時間來得急,不然、、、、
眼睛掃到坐在床上的娟娘身上,雙目凜冽,“大姑娘一路上聽著鑼鼓就沒有發覺不對的地方嗎?何況拜堂時大姑娘就沒有想到,一上姨娘怎麼可能有拜堂的事情?大姑娘現在有心思哭,還不如想著要怎麼向秀娘和李家交待,至於我們王家,就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