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呢,今天我也是嚇壞了,我大爺的身體,一時還是不要挪動的好,我怕,真折騰出什麼事,我也沒法跟他們交代。”
黑暗中,子晴握著林康平的手,說道:“你大爺是心病,今日他當著一村子的人承認了自己的錯事,倒也其行可嘉,沒幾個人有這份勇氣的。”
“他賣我是沒辦法,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恨了。可就是聽到他當年怕別人責怪他,謊稱我已死了,這個,讓我心裡很難受,真的很難受。可是看大哥二哥這樣,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算了,明日咱們回家。”林康平說完緊緊地抱住了子晴,一會,子晴便感覺自己的衣服一片溼熱。
次日,子晴他們在林家吃了一頓早飯,見林耀祖的神色比昨日略好些,便說了要進城,因為書睿幾個都進學了。
林耀祖聽了對書睿幾個說道:“去吧,好好唸書,光大我們林家的門楣,當年你親祖爺也曾念過書的,只是,後來家裡窮了,念不起了,你祖爺當時還哭了呢,我怎麼彷彿覺得就是昨天似的,那會,你祖爺也就書睿這麼大,你太祖爺走了,也是病沒的,這家,一下就窮了。哎,都是命啊!”
林耀祖當年也就十六七,卻要撐起一家的門戶,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弟弟,兩個出嫁的姐姐也是自顧不暇,日子可想也是艱難,好在還有一個母親可以依賴,至少精神上不是孤獨的。
子晴他們要走時,林康健把林康平拉到了一旁,問了幾句老頭的病情,看來,這胡氏也是真著急了,要給兒子選成親的日子呢。
林康平哪有準話?連大夫都沒準話,林康平也只是猜測出來的,故而,又是含糊了幾句。
回到家裡,洗去了一身的疲勞,子晴爬上了炕,沒幾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子晴又回覆到了晴園時的閒暇,每日去給沈氏和曾瑞祥請安,大家說笑一會,劉氏她們這些日子,正忙著飯館的籌備,京城劉氏和傅氏都比較熟了,每日下午,這幾個人都會找一個館子試吃,看菜式、價位,觀察哪些菜式比較受歡迎,子晴看她們幾個樂此不疲的,倒也沒人來打擾自己,每日下午,子晴都抽出時間來寫會書。
這日,子喜下朝回來,一臉的氣憤,子晴見了忙問道:“怎麼了?朝裡有什麼大事?”
“哎,我現在才知道,其實,做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做官都不容易,這皇帝的,就更不容易了,這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還不能呈一時之氣,哎,做皇帝也有憋屈的時候。”
子晴聽了莫名其妙,問道:“你能不能說重點?這世上,誰都有不如意的時候,你以為皇帝就沒有呀?”
“姐,你不知道,咱們的鄰海,有一個倭國,最是不安分,每每過來尋釁挑事,先皇在的時候,就有遇到過,不過,事情都不大,先皇也都狠狠地回擊了幾次,倭國才老實了幾年。這不,見新皇剛登基,根基未穩,便又開始在沿海挑釁了,你說可氣不可氣?”
“這有什麼?既然先皇都能打回去,這皇帝難道不能嗎?”子晴問道,這歷史,總有驚人相似的地方。
“你不知道,這倭國,仗著手裡有銀子,從西洋人那裡買了不少槍炮,咱們的國庫,還虛空呢。這不,朝中為此也是議論紛紛,今日皇帝還問文尚書呢,從國庫裡能抽出多少銀兩?偏偏今年這北方鬧旱災,你沒見大哥都愁什麼似的了,這麥收,也不知能收上幾分?”
這個,子晴可就幫不上忙了,“對了,皇上沒問你,咱家的玻璃一年能掙多少銀子嗎?”子晴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道。
“那倒沒有,也沒個拿我們自己的產業去充公的道理,還沒到那一步呢。我倒是贊成,咱們也從西洋人手裡買些槍炮,還有,我還真是想去西洋那些國家看看,究竟比我們強在哪裡?我記得前朝的時候,差別還不大,怎麼這幾十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