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
柳大俠,殘兵遇上秀才,有手腳也打不贏。秀才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本不是你對手,可誰讓你窺香竊玉,搞得自己斷手斷腳的?
眼看夕寒面通紅,就要這麼過去了,我才急忙去拉淚流滿面的憶卿:“賢弟,冷靜點,千萬別弄出人命……”
“虧我還替你熬傷藥,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好不容易拉開他,可憐的憶卿還踢著腿想補上一腳,口中嗷嗷地嚎。柳夕寒驚天動地咳了許久,才緩緩道:“我話還沒說完,卞仁你就斷章取義了。我只是在窗外見到張驚為天人的臉,與我一故人像極了,故色心稍微動了動,還沒吃到豆腐啊……”
唔,原來出水芙蓉還真沒什麼複雜含義……
我幸災樂禍地笑:“柳兄啊柳兄,好不容易賣弄下文采,你還用錯了時機。”
夕寒懶洋洋躺回去,懶洋洋道:“卞仁啊,若要找朵花來採,我寧肯選你。”
我輕哼一聲不再搭理他,回頭安撫狠狠抹淚的憶卿。眼看夕寒都睡熟了,憶卿還未寬宥吾等,自拂袖而去,門摔得震天響。我苦笑不已。
剛要回轉身,忽傳來叩門聲。心道不可能是怒氣未消的憶卿,房門一開,外頭一張玉面盈然相顧:“子車兄,我餃子包多了,棄之可惜,故給你送了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
我趕緊將他讓進來,將門仔細闔上,笑道:“啟均兄好雅興,冬至日不學他人食補品,反倒吃再平常不過的餃子。”
花啟均掃了眼床鋪的方向。我偷眼也瞧過去,見床上只有拱起的被窩,分不清誰是誰,可他方才必定已與憶卿打過照面,又豈會權當其是江賢?我大駭。
然見花啟均徑自坐到小爐旁邊,寒暄了半天,對床上之人依舊隻字不提,遂鬆了口氣。
他在搖曳的火光中淡笑:“北方習俗,冬至日吃餃子,耳朵才不會被凍掉。”
我正四處翻找下餃子的鍋,聞言一怔。花了半天功夫翻出一隻豁了口的砂鍋,將狗肉撤下,打水上之。一切準備就緒,我才跟著坐下,一眼看到花啟均手中正握著一隻酒杯,依稀是我先前用過,又失手掉在地上那隻。
剛要開口,花啟均笑道:“好酒。熱酒果然要寒天飲,才見內中暖意。”
我只得棄了讓他換個酒杯的念頭,一面另尋杯子倒酒,一面道:“在下聽說,啟均兄你是南方人,竟也對北方習俗如此熟稔,果然博學。”
花啟均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玩味:“在下寂寂無名,子車兄不也對在下出身何地一清二楚?”
我乾乾一笑。啟均又道:“在下也是聽聞子車兄故鄉在齊魯之地,順便識得北方民俗。洞明世事,也是一門學問,在下不過是為求學錦上添花罷了。”
鍋中水正好沸了,我趁機將二三十個餃子利落而下。
“啟均兄,這些餃子都是什麼餡兒的?”
“哦,素的有薺菜,蘿蔔,葷的有牛肉,蝦仁,另有混合餡兒,八寶珍。”
我面上抽搐了一番:“包餃子擇餡兒,原來有這麼多講究。還是啟均兄淵博。”
花啟均抄了腳邊小蒲扇,在爐子口扇了幾扇,濺熄的火更旺了些。
“在下有一故友,性喜多變,這些花樣也是從他那裡學的。”
我哦了一聲,訕訕抓起笊籬,三五個一勺地撈餃子。心想,商賈之家出身的人背景就是複雜,一個顏孝亭,再來一個花啟均,一口一個“故人”,好不懷舊。
扭頭一想,我認識一個大俠柳夕寒,不也算故人?
忽聽花啟均的聲音道:“子車兄,餃子撈沒了。”
六神歸位,我趕忙將笊籬從空蕩蕩的沸水裡頭抽出。回頭見花啟均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