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齊墜入深谷。
雲遙看得有些可惜,撇嘴說道:“義父真是暴殮天物,這樣一把寶刀,卻送去陪葬。你武功好用不上,給我們防防身總是沒壞。”
谷如空呵呵一笑,說道:“有義父在,天塌下來都不用害怕。你與佑兒新婚,山上簡陋,連個象樣的洞房都沒有,義父一窮二白,無物可贈,甚覺不安,rì後定必補上。趁著月sè皎潔,你與佑兒慢慢欣賞,我與元彪、明秀照樣回洞裡喝酒。若是有人打擾,女兒大聲呼叫,義父必定出來殺他個片甲不留,只是佑兒武功尚未恢復,你們不要走得太遠。”
雲遙俏臉緋紅,說道:“義父說什麼啊,我與馬大哥能去哪裡?既然月sè如此皎潔,大家何不一起喝酒賞月?”
谷如空將那些幽冥死士的屍體一個個踢下深谷,說道:“女兒新婚燕爾,旁人焉能打擾。況且我們都出來喝酒賞月,倒是冷落了太叔包生夫婦。我與他們雖然不是知交,多年相處,總算緣份,人世間的最後一個晚上若不相陪,始終說不過去。”
雲遙聽他提起太叔包生與杜姑娘,一顆心頓時又悲痛起來。這兩夫婦待她,當真是勝過親生父母,不但當她是掌上明珠,為了她的幸福,甚至犧牲xìng命亦在所不惜。這種恩情,唯有來生再報了。
月之將墜,風起雲湧,馬天佑推醒懷中熟睡的雲遙,柔聲說道:“天快亮了,我們回去歇息吧,明rì待姨娘和太叔前輩下葬,我們還要趕赴金頂參加武林大賽。”
雲遙揉了揉眼睛,臉上忽然泛起紅暈,說道:“新婚之夜,卻是義父義娘忌辰,我不能陪大哥……那個……那個……,請大哥不要見怪。”
馬天佑看著她那微微嚅動的櫻唇,禁不住心中一動,雙手摟住她的纖腰,動情地說道:“姨娘與太叔前輩對我恩重如山,霜露之思,永世難忘,在這種時候當然不能樂極忘形。你我已成夫妻,rì後天長地久,長相廝守,只要能夠永遠這樣抱你,我已經心滿意足。”
正說話之間,忽聞一聲輕咳,谷如空帶著唐元彪與葉明秀手執鏟鋤,自洞中行出,對馬天佑說道:“天將拂曉,佑兒大傷方愈,難堪重露霜風,快帶遙兒回洞中歇息,待我們掘好墳墓,一齊送太叔包生夫婦入土為安。”
馬天佑與雲遙當然不依,與眾人在草地zhōng yāng挖出土坑,為太叔包生夫婦換上殮裝,然後同**而葬。在兵荒馬亂的年代,即便是尋常人家,都會備有棺材殮衣,稱之為壽棺壽衣,以作不測之用。太叔包生雖有神醫之稱,卻亦難逃生老病死,這種必備之物,自不會缺少。
在晨風拂面,紅霞漫天之際,被喻為最出sè而又最漂亮的殺手,終於長埋地下,結束了人世間的一切恩怨。陪伴她身邊的,是當代第一神醫,醫術如何,不必細究,但他那一顆執著的痴心,相信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會與她永不分開。
………【第二十五章 只知當時月明(19)】………
當眾人在墳墓前豎起石碑,刻上“太叔包生與杜姑娘夫婦之墓”,雲遙再亦忍受不住,跪伏在碑前失聲痛哭。谷如空見她哭得悲慼,亦不禁唏噓,說道:“這兩夫婦為救佑兒而死,恩情自當銘記,此峰此洞皆無名,為了方便rì後憑弔,老夫幫它們取個名字。”尋了把鋼刀,在左邊石壁刻上“杜姑娘峰”四個字,又在洞口頂端刻上“神醫古洞”四個字。
一切準備停當,雲遙身穿白sè半臂羽裳,走至洞口右側兩丈之處,纖纖素手插入一道石縫中間,青蔥玉指輕釦,觸動機關,厚重的石門徐徐降下。石壁上的隙縫甚多,況且機關所在之處離洞口甚遠,極難發現,當rì奴悉諾羅等人將木屋拆除,最終亦是徒勞。
等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