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好不容易擺脫這種感覺的時候,他只感覺口渴難耐,看了看身上完全溼了又幹了的衣服,他無奈的笑了一下。隨時將衣服脫了扔到一邊,裸露出健壯的堪比運動員的身軀,自冰箱裡取出一瓶啤酒,他緩緩的走到了陽臺上。
現實中的此時是五月。春夏相交的時候,凌晨四點多的夜晚,冷風有著絲絲的暖意,但更多的是冰寒一片,而沐恩卻一點都不在乎,以他現在的體魄已經無視這種寒冷了。
算一算,沐恩自畢業後,來這個城市工作已經有好五年了,五年來,工作換過,但是租住的房間卻沒有換。雖然兩室一廳的房子不大,房租也不便宜,可高達二十三樓的地理卻是讓視野極為的開闊。
此時,他自陽臺眺望而去,雖然已經是午夜四點的了,可霓虹燈下的城市仍舊繁忙的一塌糊塗,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也沒有減少的意思。
(芸芸眾生都在忙碌著,都為了生存而忙碌奮鬥著,他們有目標有方向,但是我的生存方向在哪裡?)
沐恩直接將右手放在啤酒瓶上,微微用力就將蓋子給拿了下來,自習練**錘鍊術後,徒手開啤酒瓶蓋這種東西,真的不要太輕鬆。仰著頭,直接將一瓶啤酒全灌倒肚子裡後,他長長的出了口氣。
(趁著現在還清醒,我應該回家去一趟,和父親母親再見上一面,將這幾年的積蓄留下,還有弟弟叮囑一下,讓他好好學習。之後,我就得回來,不能在家裡過夜,也不能告訴他們我的情況,甚至不能離他們太近。
如果我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時候,傷害到他們,那我就算死都不能原諒自己的。或許,明天可以把工作給辭了,現在這種狀況,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到什麼時候,工作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
話說,就我現在的狀態,上班什麼的也要不得了,上班困得我只打哈切,被那個笑面虎看了,還得挨批評。算了,辭了一了百了吧!)
清冷的微風中,沐恩的思緒開始擺脫夢境的影響,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對於這種噩夢,他已經無奈了,可活著就得有計劃,他盤算著做些什麼。
彷彿一道電光在腦海中閃過,可轉個念頭他卻又記不得了。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閃過的念頭極為很重要,非常重要,對自身現有的情況很有幫助。
但是,念頭閃過,好似流星一閃而逝,他就無法捕捉了。
沐恩有些焦躁的原地轉了幾個圈,可卻仍舊一無所得,在夜風的幫助下,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卻仍舊無法抓住那絲靈感。
不在多想,他自家中搬來桌椅在陽臺上放好,他又取來一大堆食物,牛肉乾,火腿腸,巧克力,全麥麵包,酸奶,培根,可樂等等一大堆的高熱量食物,滿滿的擺上了一桌,分量足足夠十人吃一天的。
沐恩並沒有急著開吃,而是先閉目冥思了半晌,在他的腦海中,一種長著九張口,散發著飢餓氣息的怪獸慢慢的被他在腦海中勾勒出來,而伴隨著的是胃部,以及大腸的快速蠕動,一種飢餓的訊號開始從身體裡發出,直達他的思維。
而當這種飢餓的感覺越來越盛,幾乎達到某種頂點的時候,沐恩不在猶豫,他快速的開啟袋子,拆開一份牛肉乾,狼吞虎嚥的塞進自己的口裡,僅僅片刻的工夫,一大袋子牛肉乾已經進了肚子。
這就是吞食術。
一種曾經在沐恩看來極為不可思議的技能,幾乎打破了他的二十幾年來建立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但當真正瞭解的時候,他卻發現,其實它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所謂的飢餓,其實就是腸胃給大腦發出的一種訊號,告訴大腦,‘我’已經空了,你需要吃東西了,而吞食術則是反其道而行之,它嚴格執行的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原則,由大腦發出訊號,告訴腸胃,你已經空了,需要進食,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