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的。”陳落秋昨夜想了想,並沒有林海那樣樂觀,說是村民鬧事兒,但是已經出了人命,想來不是小事兒了。
“放心吧,我定當平平安安的回來。”
林海用過早飯,就帶著隨從去了鹽政衙門,和他一起的,還有轉運司和提運司的屬官及兵卒。林海前世往鹽城一遭,並沒有太大的風險,但是這一次,他知道事情不簡單,所以一起隨行的官兵便有八十多人。林海這樣謹慎小心,卻沒想到,自己還是被人傷了。同時,金陵的薛家也正面臨著極大的風暴。
明搶暗箭紛沓來
薛王氏這些日子很煩惱,老爺居然在脫手轉出自家的生意鋪子!許多處鋪子的管事家的都進府來求她,就是族中的叔伯嬸孃和妯娌也天天往她這兒跑。但之前,她真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鈴兒,你去看看,老爺回來了沒有?”薛王氏送走又一批來打探訊息的隔房嬸孃,有些煩躁的對著丫鬟道。
“太太,老爺回來了,正和大爺在書房裡呢。”鈴兒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薛王氏點點頭,便往書房去了。
“習……習相近,性……性相遠,苟不教……”書房裡,結結巴巴背書的圓圓胖胖的男孩子,便是薛迅和薛王氏的獨子薛蟠了。
薛迅臉色實在不太好看,薛蟠已經七歲出頭了,金陵這邊世家大族裡,一般男童六歲左右都在家開蒙了。自己也早早給兒子請了幾位老師,但是都沒有做長久。一年多時間裡,換了七位先生。王氏還處處護著兒子!果然是慈母多敗兒!
“我昨兒就說了,今天檢查這篇功課!居然還是沒背下來。手伸出來!”薛迅黑著臉,拿起桌邊的藤條,冷聲道。
薛蟠平日裡最怕的就是父親了,最厭惡的就是讀書了。幸好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護著自己。上一位先生趕走後,還以為會樂呵一段時間,誰曾想父親突然要親自教自己讀書?看著那粗長的藤條,薛蟠將手伸了出去。
“啪!啪!啪……”薛迅想到自己若是有事,兒子這不思上進的樣子,怎麼能護得以一家周全?只怕用不了幾年,家產就會敗光了!因此,幾下之後,倒是真用力了!薛蟠白胖的手掌上頓時出現了幾條紅痕!
薛王氏到了書房門前,看到的就是丈夫打自己寶貝兒子的場景,不管不顧的就衝了上去!
“老爺,蟠兒還小?你做什麼打他?我們可只有這一個兒子啊,打壞了怎麼辦?”薛王氏抱著薛蟠厲聲道。
薛迅看著薛王氏道:“還小?哪家七八歲的孩子,天天跟著小廝摸蛐蛐只知道胡鬧?哪家的孩子進學一年,連一本三子經都沒背下來?他是我的獨子,將來若是如此,怎能頂家立戶?以後蟠兒的事情,你不必過問了。對了,他身邊的幾個小廝,實在不像話。明兒裡叫管家,和他們家大人一起,全部發買了。”
薛王氏心裡雖然不忿,但是她一向秉著夫為天的理念,因此也沒有當場駁了薛迅的話。只是道:“老爺教訓兒子我自然是沒有話說的。只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就是蟠兒不讀書,將來也不憂的,不說蟠兒她舅舅如今的地位,就說我姐姐賈家,只要他們提攜一二,還怕什麼……”
後面的話卻在薛迅冷凝的眼神中微了下去。
“婦人之見!”薛迅懶得和薛王氏分說,只是對著喊著淚珠子的薛蟠道:“你母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你說說,你想以後要什麼都去靠別人家麼?”
薛蟠雖然有些懵懂,卻知道沒有去別人家要東西的道理。隨即搖了搖頭。
薛迅臉色這才緩了緩,讓薛蟠下去了。
夫妻兩人見兒子走了,才互相看了一眼。
薛迅搖搖頭,對薛王氏嘆道:“你平日裡不是常說,你那姐姐因為嫁去了國公府邸,處處壓你一頭麼?難道你還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