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衣服脫了。”
還是回到圓房的事情上來了,罷了,早來晚來都是要來,不如鼓起勇氣面對。
衛茉攥著衣襟,臉上泛起了迷人的紅暈,略一咬牙,盤扣便如數鬆開了,裙裳滑落,露出素白的褻衣,一雙凝脂香肩正微微輕顫著。
薄湛握住她的胳膊,正欲將她轉過身,卻覺得手中觸感有些不對,抬起頭,見她俏臉含霜,如遭酷刑,他頓時有些愕然,想了片刻,忽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我的天,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
餘音消失在衛茉羞惱的瞪視中。
“怪我怪我,是我沒說清楚。”薄湛溫柔地把她摟進了懷裡,淺聲解釋道,“之前我發覺你體內有一道極寒之氣,後來卻消失了,我想催動內力在你經脈之中探一探,這才讓你除下衣物的。”
“不勞侯爺大駕。”
衛茉冷冷地推開他,嬌容一片通紅,不知是氣得還是羞的,薄湛連忙又把她拉了回來,軟聲哄道:“別生氣,我不是故意挑在這個時候讓你誤會的。”
懷中的人兒半天沒有動靜,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他嘆了口氣,認真道:“茉茉,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慢慢來就是,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衛茉沉默了許久,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淡薄地說:“侯爺,我冷。”
薄湛二話不說用被子裹住了她,道:“房裡是有些冷,下次還是去淨池運功吧,現在去換身輕便的衣物,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他愛憐地親了親近在眼前的粉唇,輕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於是在這月朗星稀的除夕夜裡兩人踏上了出城的馬車,蹄聲嗒嗒,響徹空曠的大街,很快就被震耳欲聾的爆竹聲蓋了過去,而馬車也逐漸化為一個肉眼難辨的黑點,消失在城門盡頭。
前日的積雪還未化,一路凌寒飛馳,道旁松蘿含翠,冰稜如筍,在火炬之下美得驚人,最耀眼當屬天上那輪皓月,隨著道路的起伏不斷穿梭於巖岫之間,光輝絲毫不減。
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薄湛先行下車,要抱她下來,她卻自己跳下來了,濺了滿腳的雪泥也不管,徑自往前走,薄湛長臂一伸就把她勾了回來,在她耳旁低語。
“一會兒不許叫我侯爺,聽到了嗎?”
衛茉睨了他一眼,水眸中倒映著冰晶,清寒透澈,語氣也似裹了層薄冰,一點情面都不講。
“那我就當個啞巴好了。”
“不行。”薄湛好氣又好笑地說,“要叫相公,不然我就當著他們的面親你。”
他們?這大年夜的還真有人跟他一起出來瘋?
衛茉滿臉懷疑地看著薄湛,他也不解釋,牽著她往山居走去,走到近處,沒了密林的掩蓋,星星點點的燈火立時從簷角瓦隙漏了出來,衛茉這下子信了七分,抿著唇隨他邁進院子,將將繞過照壁,一個熟悉的聲音震得她停下了腳步。
“湛哥,你們也來得太晚了,煙花都快被我放完了。”
“抱歉,有事耽擱了。”薄湛笑著迎上去,一手攬過衛茉的腰為他們介紹,“這是我娘子衛茉,茉茉,這是我的好友霍驍和他夫人王姝。”
“還用你介紹,我們早就相識!”王姝飽含深意地笑剜了他一眼,伸手拉過怔愣狀態的衛茉說,“走,茉茉,我們放煙花去!”
衛茉喉頭哽住,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眼霍驍才隨王姝去了院子那頭的空地。
待兩個姑娘走遠後霍驍伸手拍了拍薄湛的肩膀,取笑道:“看來你這夫妻關係培養得還不到位啊,說走就走了,理都不理你。”
薄湛望著那抹荼白的背影低喃道:“不理便不理吧,往年春節她都是與你們一起過,今天意外見著了,這會兒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