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張侯岡所增的斂息符。
飛蜈同樣沒有發現太乙。太乙的修為不弱於它,而且位置比虎娃更遠,藉助大道寶瓶完美地融身於周圍環境,別說是它,就算是伯羿不注意的話也不容易察覺。
伯羿此刻的狀態不能受驚擾,還不知要入定多長時間,飛蜈的職責就是為他護法,如此做也顯得足夠謹慎。它最終停留的位置,離虎娃的藏身處不算太遠。虎娃可以清晰的俯瞰這隻妖蟲的動靜,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飛蜈像毒蛇般抬起上身、弓起頭部,遙望著山頂的伯羿,一對怪異的小眼睛伸出了眼眶,眼中有一股殺意閃過。這殺意很隱蔽,一閃而過隨即便收斂得很好,彷彿只是一種錯覺。
但虎娃可以肯定,那不是錯覺,這隻飛蜈的心中真的對伯羿動了殺機。在正常情況下,再借它一個膽也不敢有這種心思,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尋常。修士入定涵養形神、調養傷勢時基本是斷絕外緣的,要尋找絕對安全的地方或有人護法。
鑿齒已死,這個地方就是安全的,又有這麼強大的飛蜈護法,照說應是萬無一失。可問題就出在,對伯羿動殺機的偏偏就是本應為他護法的飛蜈。
飛蜈收斂起殺意,擺出了警戒的姿態,彷彿想試探伯羿,而伯羿毫無反應。飛蜈在悄悄的蓄勢,看似很想突然發難,但是又下定不了決心,可是時間拖得越久,偷襲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低。因為伯羿的情況不僅是受了傷,更重要的是神氣法力有極大的消耗,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讓他恢復過來,那就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飛蜈之所以猶豫,也是因為心裡實在沒底,它可是親眼見過伯羿斬殺妖邪之威。飛蜈擅使毒,能悄然施放令人毫無防備的無形之毒,原本用來對付此刻的伯羿最合適不過。可是見到了伯羿斬殺尾古的過程,飛蜈覺得自己的毒功恐也無效,只能直接發起攻擊。
但是直接發起攻擊,它有這個把握嗎?虎娃看得很清楚,這隻飛蜈頭部的甲殼從黑褐色漸漸變成了暗紅色,這是已暗中蓄勢到極致,隨時會展開攻擊的徵兆。
就在這時,遠方的山野中突然吹來一種風,怪石間的灌木叢發出窸窣的響聲,好幾片枯黃的落葉飄到了飛蜈的身上。飛蜈打了個激靈,扭著身子又向周圍看了半天,頭部的顏色漸漸恢復正常,又悄悄趴在那裡不動了。
飛蜈分辨不出這陣風是怎麼來的,究竟是有人施法還是自然形成,但恰在此時有這樣的動靜,也把它嚇了一跳。
這是太乙乾的,太乙並沒有施展別的神通法術,僅是招來一陣風遠遠的吹到飛蜈身邊,捲起幾片落葉而已。但對於精神高度緊張的飛蜈而言,也足以將其嚇阻了。
伯羿並不信任這隻飛蜈,否則當初也不會對太乙說那樣的話,並且叮囑太乙繼續隱藏好,不要讓飛蜈發現。相信這飛蜈就算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伯羿也自有手段能收拾它。可是太乙還是暗中嚇阻了飛蜈,因為他也不希望伯羿在療傷時受驚擾。(未完待續。)
042、修蛇(上)
飛蜈的異常動靜以及那曾閃現的殺機,應逃不過伯羿的察覺;就算伯羿沒有察覺,太乙事後也會提醒他的。
虎娃感到納悶的是,飛蜈為何會對伯弈有殺機,照說不應該啊。伯羿斬殺妖邪、救助黎民,對九黎諸部是天大的好事,也是對萬眾黎民莫大的恩情。飛蜈感激他還來不及呢,幹嘛還要對他不利?
飛蜈是一隻本命蠱蟲,它與主人的心神相聯,那麼唯一的可能解釋就是,飛黎赤欲對伯羿不利。飛黎赤可能透過飛蜈察覺到了此刻的情況,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或者是他提前就對飛蜈有叮囑,想尋找合適的機會謀害伯羿。
眼下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