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三桂所說的言語倒也不算出格,在情理之中,找個靠山確實是整個皇宮之中所有人的想法,而他安德爾現在雖然只是皇帝手下的一個寵臣,但以後未必就不能更上一層,押寶在他身上確實是一件值得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吳三桂只不過是轉動了一下心眼,並不需要他做什麼事情,這種好處,賣出來一點都不心疼,又能給安德爾解決大問題,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了。
安德爾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吳三桂的話語之中沒有什麼漏洞,便即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來,任誰都喜歡被人恭維,也喜歡被人當成是重注,連常笑都喜歡,更何況是安德爾了,安德爾開口道:“不管你說的有用沒用,這個人情,我安德爾算是承了!”說完安德爾看了眼一眼身後的宮殿,隨後轉身離開了。
吳三桂站在原地,一張面孔驟然間變得怨毒起來,那表情,就像是毒蛇的毒液一般,充滿了劇毒,有種恨不得將所有的人全部都撕碎了一般。
沒有人能夠知道吳三桂說出那番皇上喜歡陳貴妃之類的言語的時候,吳三桂心中有多麼的疼痛,是那種從骨頭縫裡往外鑽出來的疼痛,是一種難以壓制的憤怒,是一種將仇人凌遲的殺機!
吳三桂陰著一張臉出了皇宮,對於吳三桂常笑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加限制,任由他在宮中出入,就算是出宮也沒人管,因為他沒有上級,也沒有下級,上上下下他是一個獨立的體系,要不是還需要領取俸祿的話,他簡直就不需要和任何人有任何交集,這也是他處處被人瞧不起,暗中踩腳背兒的緣由所在,上面沒人罩著,下面沒人用著,獨一個兒,遭到排擠在正常不過了!
吳三桂出了皇宮,來到了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四處觀瞧,這裡是上次他和陰鳩常笑會面的地方,不久之後,一個身穿粗布衣衫頭戴一頂草帽的男子出現在吳三桂身後。
這樣的男子,這樣的裝扮,可以說比比皆是,一點都不引人注目。
吳三桂敏銳的察覺到身後出現的這個男子,當即放下手中的小攤上的雜貨,轉身朝著一座小橋走去,那座小橋叫做天橋,說是橋,但也稱不上是橋了,因為這裡只有個橋的影子,卻根本沒有一滴水從橋下趟過。
這天橋上熱鬧無比,人流自然龐大,橋上處處都是唱戲的雜耍的,買賣小貨品的,算是一處墟市,這個比常笑前世之中的天橋雖然遜色不少,但在這個時代也算得上是繁華了。
吳三桂走上這人流密集的橋上,此時那個頭戴草帽的男子就湊到了他的背後一起朝著橋上走去。
吳三桂低聲述說著今天的情況,說完之後,吳三桂也已經到了橋中央。
在吳三桂身後的那個戴草帽的男子一直都不曾開口,吳三桂也習慣了,他就是憋悶至極,需要這個地方發洩而已,不說點什麼他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將這些話語傾瀉在一個同樣將常笑當成是敵人的人身上,他才會感到好受一點,雖然吳三桂現在已經隱忍到了一定程度,但是這種隱忍還是會將它撕裂掉!他所承受的痛苦,在安巴爾的輕蔑眼神之中一下被放大開來,當然他也是希望從這些強大的存在這裡得到一些建議,對他來說,一個人的思維總是不如兩個人的,另外在面對常笑的時候,吳三桂有一種天然的無力感,畢竟常笑神通通天,又是人道帝王,處處都要強過他太多,所以他需要一些建議,而這些和常笑為敵的人,每一個都神通廣大,想來他吳三桂再加上對方的智慧,一定可以查缺補漏,將常笑一步步的引入蠱中,吳三桂輸不起,他沒有更多的機會,他必須要贏,當他徹底相信對方確實是要對付常笑的那一刻開始,就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對方,因為錯過了這個機會,他這一生恐怕就都沒有對著常笑揮刀的機會了!
然而,叫吳三桂失望的是,他的身後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不過吳三桂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