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從和他接頭以來,就一句話都未曾說過,雙方全都是眼神交流,要麼就是他吳三桂說對方聽著,不過吳三桂一見到這個接頭者的眼睛,就確定,對方一定能夠滅殺掉常笑,因為這雙眼睛上跳躍出來的那種陰毒的情緒濃稠的就像是化不開的雪水一般。
擁有這樣的目光的人,一定是個強大的人,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要想對付常笑,這兩點是絕對不能有所欠缺的。
當吳三桂走下天橋,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戴著草帽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如同他從未曾出現過一般。
吳三桂微微一嘆,不過說點話,吳三桂的心中舒坦不少,真個人都放輕鬆下來,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要是吳三桂不及時將這些話語說出來,而壓在心頭的話,早晚會生出病來!甚至會留露出破綻和馬腳,這是吳三桂萬萬不能出現的錯誤,因為他輸不起。
吳三桂看了眼身後的繁華小橋,演雜耍的正在敲鑼打鼓,求乞賞錢,是以鬧騰的很,吳三桂卻沒有絲毫融入這熱鬧之中的感覺,自從進了宮中,吳三桂就已經徹底沒有了半點笑容,更無法和任何人多的情景聯絡在一起,融入其中,因為吳三桂心中的那團冰冷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再燒灼著吳三桂,吳三桂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他深切的希望,常笑儘快的重新恢復本色,繼續招納妃嬪,這樣他就能夠和一切做個了結了。
那個頭戴草帽的男子退到了一座客棧之內,客棧裡面有不少的人,是客棧幾乎就是整個京師之中最破爛的客棧了,房間狹小,環境惡劣,不過這些對於陰毒的常笑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
畢竟和冥域之中的貧瘠世界比起來,中央世界的垃圾堆都比冥域要好上數倍。
這個戴草帽的身影進了這客棧之中,在狹小的走廊之中一路前行,最終進入了最末尾的一個房間。
這是整座客棧之中,唯一的一座單人房間。
這個戴草帽的身影,進了房間之後,便將門插放上,摘下草帽,陰毒常笑的面容便即顯現出來。
陰鳩常笑竟然敢常駐京師之中,想必應該是一件叫人無法預料的事情。
陰鳩常笑摘了帽子,坐在了屋中的椅子上,隨即便將雙目微微閉起,嘴唇輕輕地動著,時而快速,時而平緩,時而又一動不動,沒了聲音。
此時的陰鳩常笑似乎是在和什麼東西進行溝通一般,甚至有些時候可以被稱為是在爭論,只不過任誰都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聲音,誰都不知道在京師之內這個常笑的神念籠罩一起的地方,陰鳩常笑能和誰爭論這麼久。要知道任何修為高深的存在一旦出現在這京師之中都立時會被常笑被動感知到,對方顯然和陰鳩常笑在一起很久了,這種情況下,常笑竟然也沒有感知到,這就有些奇怪了!
半晌之後,陰鳩常笑從椅子是坐了起來,此時的依舊常笑,雙目之中光芒閃爍,內中蘊含的情緒複雜難明,任誰都不能在依舊常笑的眼中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陰鳩常笑半晌之後又從這房間之中離開,結了帳後,便再次融入京師之中。
安巴爾果然如吳三桂所言開始籌備,但是安巴爾是個聰明人,他決定要做也得先探探常笑的口風才成,萬一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天威震怒,還真就不是他能夠吃得消的!
是以第二天的時候,安巴爾便去覲見常笑,可惜常笑今天卻並沒有在御書房辦公,而是出了皇宮,不知去向了。
這種事情發生在常笑身上,實在是太平常了,別的皇帝可能一天都不能離開皇宮,但是對於常笑來說,這皇宮他就是離開一兩個月也沒有問題!
所以,整個皇宮對於常笑忽然消失,有著充足的準備,甚至連文武大臣們都也習以為常,畢竟常笑這人喜歡放權,基本上就算常笑不在,這些大臣們也足以做出決定,整個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