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採光,一朵也別留下,那些莖葉的部分就不必摘了,不過你們要買一包鹽灑在上面。好了,別發呆了,快去快回吧!”
另一邊的馬車上,湯嬤嬤請示老太太道:“咱們派出去的大部分賠償費又回來了,您看是就此作罷,還是讓阿績再去派一次?”
老太太轉頭看何當歸,和藹地說:“逸姐兒啊,那些百姓都是受你感化才紛紛把銀錢退回來的,這些錢怎麼個處理法,就由你來拿主意吧。”其實,老太太心中是想把這些錢再派出去的,這時候散錢比平日裡專門支棚子發錢發米的效果要好多了。
何當歸自然順應著老太太的意思說:“依我之見,不如讓績姑娘再去派發一次,就說是為影響了商販們做生意和耽誤了路人趕路的時間而賠罪,畢竟此事是我們有錯在先,老祖宗覺得呢?”
老太太點頭道:“甚好,就這麼辦。”於是轉頭對績姑娘說,“我們先走一步,到了家裡再打發別的車來送些治傷的藥物散給眾人,順便接你回去。”
何當歸也趁機說:“績姑娘,我讓蟬衣和槐花也去幫你的忙,反正這輛車坐不下她們了,就讓她們稍後隨下一輛馬車回府。”於是績姑娘答應著下了車,正好迎上風揚和關白走過來,他們都聽見了車上人這番對話,關白也趁機遞上一錠十兩的紋銀給績姑娘,笑道:“煩姑娘把這銀子拿給剛才受驚的那對母子,都是我的過錯才差點釀成大禍。”
績姑娘接下銀錠離開後,關白又轉而對何當歸致歉道:“羅家妹妹,今日讓你受驚,真是過意不去,改日我一定登門來跟你好好賠罪。”
何當歸搖頭道:“關少爺言重了,我沒受什麼驚嚇,反而是我剛才弄髒了你的衣服,真是過意不去。”反正都是街角的那一叢火烈花惹出來的禍端,以致各方都受到了損失,老太太嚇暈了頭,關白的愛駒斷了腿,斗笠面具人吐了血,不過還是屬自己頂倒黴,要再一次面對真氣暴走的惡劣局面,記得上次高絕說處理不好的話,不死也要癱瘓?只好回家試一試用雲岐針法疏導真氣,早知道就在兔兒鎮買些銀針了,不知今夜能不能溜進老太爺的房間,順走幾根好的針灸用針……
“羅家妹妹你言重了,我的衣服有什麼要緊,還是應該我向你致歉才對。”關白又略作一揖,跟她客套著,不過這一次卻等不到她的回答,抬目去看時,只見面紗下的小臉正在呆呆地出神,猜想她定然是受驚過度了,於是關白又轉頭向老太太致上了十二萬分的歉意,這才回去處理他的悟悌的搬運問題了。
風揚又上來跟老太太扯了個藉口說,自己有些急事待辦,而且拜見姑姑一定要備些禮物才行,因此要稍稍離開一刻。
本來老太太說禮物大可不必了,心中不想把好容易弄到手的風揚放走,可是後來又聽風揚說,他希望把他車裡的病人先一步送去羅府休息養病,老太太覺得反正有了人質在手,不怕風揚他不上門,也就同意風揚稍後再去羅府了。
一番交涉下來,風揚帶著明月離開了,而老太太和寧淵的馬車也一前一後地起程,徑直往鴻沛大道孝東大街而去。
何當歸想到此刻府中很可能在沸反盈天的打老鼠,而且自己的西跨院也沒了,不如先在羅府另找個好地方調息,於是就向老太太進言道:“老祖宗,我夢中的老神仙曾對我說,今日我們回家路上有一段波折,之前我不大相信,沒想到真被他不幸而言中了。我記得老神仙還說,我們今天回家要想安穩平順,就不能走羅東府的大門,而是要拐進明月巷的角門,然後去老太爺的聽竹院裡閉門住上個兩三日,期間不能讓羅家人探訪,否則就會有血光之災。”比如我會時不時的吐吐血,還有癱瘓的危險。
“什麼,竟有此事!”老太太驚然坐直,旋即埋怨何當歸道,“逸姐兒你怎麼不早說,怪不得我的頭老暈,眼皮老跳,心還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