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也是在家裡做做鞋乾點家務活兒,要麼就是東家西家站站,聽得有錢掙,自然不會推,歡喜應了下來。銀生爹孃更是感激很。
第二天兒剛用過早飯,那兩個婦人便來上工,何氏笑著讓她們坐了一會兒,便讓大武媳婦兒帶她們去雞舍喂料。
大武媳婦兒原先看何氏家的雞下蛋多,過來請教有啥官方沒。何氏不肯十分瞞她,就說梨花搗故著養了些地龍餵雞等等。大武媳婦兒心思活,心知開口問人家咋養地龍,有家即便是不情願的說了,自己也養也不見得能養成。再者她與何氏的為人差不多,也不肯十分去探人家的底兒。
回家後思來想去,想了一個法子,要與何氏家把雞都歸攏到一塊去兒養著。她出麩皮子和人力,旁的就只管收雞蛋,何氏笑著直罵她心內鬼,便應承下來。
就這麼著一年多來,大武媳婦兒簡直如李家的正式成員,比那短工上工都勤快。趕上雞舍裡沒活的時候,就拿著鞋底子在何氏家做活計。
不多會兒銀生領著他五弟也過來。先是笑著感謝了一番,便由李家老三帶著去做清兔子舍裡的糞。
這邊兒人剛走,許氏帶著春峰過來了。一進院兒就叫著,“大嫂啊,家裡請短工咋不讓俺春峰來呢。”
春峰已是十四歲的大小夥子,長象是地道的李家人。個子高高的,麵皮微黑,只是面象卻象許氏,尤其那對三角眼兒,習慣性的翻著,讓人一看就心生不喜。
許氏說完話,他也賠著笑說,“大伯孃,你家的活兒我也能幹,讓我給你幫幫忙唄!”
李薇扔下手中剝了一半兒的筍子,悄悄瞪了母子二人一眼。想幫忙怎麼不早說,偏等她家要拿錢兒請人再來!氣憤的跑進東屋去。
原先佟永年睡的那南間兒,現在也是做庫房。裡面擺著五六個大肚罈子,裡面是這些年來醃筍子的老湯。
李薇進去的時候,春杏正透過窗子往外面兒看,氣哼哼的說著,“大嬸兒的臉皮不知道是咋長的。生生比一般人的要厚個五個層!”
李薇心說,何止厚個五六層呀,那簡直是堪比銅牆鐵壁。春柳把幾個罈子都檢視了下,挑簾出去,“我去給她要去年借咱的一吊錢兒!”
春蘭扭頭輕笑了下,沒作聲。
李薇把二姐的笑容看在眼裡,心中直贊,如果大姐可比一朵碧水清蓮,那二姐可真真算是一朵空谷幽蘭了,大多數時候,安靜而怡然自得,真真讓她自嘆弗如。
若說大姐二姐婉約派的代表,那三姐春柳以及春杏和她,便是典型的豪放派,或者叫做潑辣派!她原本不想這麼辣的,被三姐春柳一天三次點額頭,唸叨她蔫得象尊泥菩薩,於是乎,她不知不覺變辣起來了……
有次這麼一跟春柳說,春柳樂呵得眼淚就出來,把她小時的事兒唸叨一個遍兒。
用來佐證她本性辣!
她正想著,院中已響起春柳的聲音,“大嬸兒,正好你來了。前兒我小舅舅使人捎話回來,他那邊兒打點人情,要銀子呢。這些年你一共借我們家一吊零七百三十個錢兒,你啥時候還呀!”
許氏登時叫了起來,“喲,春柳,有你這麼跟長輩兒說話的?你娘和你爹還沒吭呢。”
何氏這會兒抬了頭,笑了笑,“春峰娘,春柳說的沒錯兒。文軒是捎了信兒來,說有個什麼機會想活動一下。你也知道,上次啊,他好容易得了官,被人家頂去了。這次咋著也不能再讓人家頂走了。”
許氏訕訕的笑了下,蹲下幫著剝筍子皮,“大嫂,你也知道,這兩年兒我們家裡的收成也不好,春林又去學裡唸書,春峰吧再往前兒就該說親了……”
何氏心裡頭惱火,去年許氏哭天抹淚兒的過來借錢,說春峰姥娘突發急病,孃家兩上哥哥一個兄弟推三推四的,眼瞧著再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