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還是我的心迷惑了眼睛?
原來,我也非是那無情的流水;原來,當日的淚並沒有將我的愧疚與悔恨全然帶走;原來,他已在我心裡悄然紮下了根……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何時模糊了,在潰散的光芒中,我彷彿看見昔日對我笑得很傻,卻真誠無比的少年。
“灩漓……灩漓……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的……你還活著……”
胸口越發沉重,我已分不清是紅紗真氣的作用,還是我心中埋藏的愧疚在壓迫著我,在即將碰到柳辛眉地時候。我喉頭一甜,“哇”地噴出一口血,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去。
“表妹!”
妖月和紅紗快速撲向我,在柳辛眉扶住我之前將我倒下的身體拉住,重新扶我坐回椅子上。
“表妹!表妹!你還好嗎?表妹,你是怎麼了?”妖月掐住我的人中將我喚醒。
重新張開眼睛,入目的是妖月和紅紗焦急的臉,讓她們擔心了呢,為何我總是讓保護我的人為我擔心呢?如果我能夠對身邊的人多付出一點,如果我能多相信灩漓一點。如果我讓他知道我有解藥能延緩毒發,他也許就不用為我犧牲了……
沒錯,灩漓死了,完全的,徹底的,灰飛湮滅……
柳辛眉,不是灩漓,他的笑容淡雅又疏遠,灩漓是不會那樣對我笑地,灩漓在我面前永遠都是笑得傻傻地。流露一點期待,渴望能夠貼近我。又怕被我拒絕,最溫心的笑容,灩漓對我是最無防備的,只恨不得將他的一切都送給我,為得換我一點真心,他甘願付出生命。
而我,卻從未對他笑過,記憶中,我給他的只有直刺內心的惡毒言語,用他受傷的表情來娛樂自己。
我竟然。一次,也沒有對他笑過……
對不起,灩漓,對不起……
我重新抬起頭。握緊妖月和紅紗的手:“姐姐們放心,我沒事,只是有點激動。柳神醫和我認識的一個故人長得很象。”
這一次,我沒有流淚,只因在羅方時我已為他流盡了心痛的淚,如今地我也無法再單純地以“淑人”的身份為他落淚了,在我面前地,還有繡徵的皇帝森羽,而柳辛眉,他也不是灩漓。
“柳神醫,木公子,抱歉,我失態了。”
柳辛眉對我笑了笑:“無所謂,姑娘也是思念至深,傷心傷身,現在可允在下為你把脈看診?”
“勞煩神醫了。”
我對他伸出左手,右手的幽凰心鎖我並不想讓別人看見。
柳辛眉掃了一眼我藏在衣服下的右手,微微一笑將食指和中指搭在我的脈門上。
須臾,只見他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臉色沉重起來。
“姑娘,你的身體……似乎不是生病吧?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身體虛弱的?”
我一愣,其實我也不知道紅紗對我做了什麼手腳,生怕一個答錯了被看出破綻。
“兩年前。”妖月道,“兩年前我表妹身中奇毒,此後身體一直不好。”
柳辛眉眼底亮芒一閃,問:“是什麼毒?”
“是‘久蛇’和一種從未見過但毒性不遜色於‘久蛇’的烈性劇毒。”
“嘶。”
周圍一片抽氣聲,“久蛇”的惡毒已經是眾所周知地了,是陰性毒藥中名列前茅甚至算得上惡毒的一種毒藥,他們是沒想到我不但中了“久蛇”沒死,居然還中了毒性不遜色於“久蛇”的烈性劇毒。
“這……
幸還是不幸……”森羽看了看柳辛眉,又看向我,說恐怕是第一個中了‘久蛇’還能活下來的人吧,那種烈性劇毒中和了‘久蛇’嗎?”
我搖搖頭,嘆息地說:“不,如果能中和,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兩者在我體內融合成一種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