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跟他解釋。我被男人拋棄過,同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犯了,至少我要尊重我未來的丈夫。我不保守,但我不能玩弄自己的生活。我想我只可能在婚後才能無愧地接受丈夫的愛撫,安然享受性愛,偷情的感覺我不喜歡。如果我的思想說NO,我的身體也不能說YES。”
他很鎮定,儘管形勢急轉。他坦然站起來,當著我的面整理衣服,就好像早上起床一樣,沒有一點尷尬。收拾妥了,他走到我面前,摸著我的頭說,“小可憐兒,你受傷了還沒好。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主動要我的。早睡。”他不再留戀,轉身出了門。
我又呆呆坐回地上,心潮起伏,熱力尚未從我周身退卻,很不舒服。我開始擔心,這樣的打擊對他是不是有點殘酷?他會不會因此而陽痿?萬一不巧以後真是我這個倒黴蛋兒嫁他,吃虧的不是我自己?要不要追到對面去重新再來一遍只當是NG?這一夜我無法入眠了。耳朵一直聽外面的聲音。我想只要他輕叩我的房門,一下就好,我就奔過去拉他入懷,把我蓄積了近一年的壓抑全部發洩給他。我甚至想到我們飢渴地互相吮吸的場景,其實,也許並不那麼糟,如果我放開的話,任慾望說話。
這一夜,出奇的平靜。我恨恨地想,這個死男人,真不解風情的是他,我只說一個不字,他就嚇跑了,還情場老手呢,人家不願意,你不會強暴啊,我又不會真叫,反抗也就三兩下。要做就做完嘛,這樣不上不下算什麼?
第二天起,我看到他就沒好氣了,老跟他做對。他說美的我就說醜他說鹹了我就說加鹽。也不知他是真傻還是假傻,問我:“春曉這兩天好像在慪氣啊,我得罪你了?”我一個姑娘家家的總不能說沒爽到氣不順,那還真成了我求他來要我了。熟透了以後才知道女人若是性事上通了便一通百通,神也清氣也爽,任你怎麼發火都笑嘻嘻,反之就成了腸梗阻,撓哪都癢。
以後我們又開始若即若離的微妙關係了。主要是大家都忙,沒空往縱深發展。我十天半月才見他一次,一見面就是吃飯。好像他抓著好時機了,三天兩頭往上海跑。我媽還打來電話彙報說:“你們那個林總來家裡看過我們,送了兩支老粗的長白山人參,我們該怎麼辦?”那次一起去上海的時候他陪我回過家,拜見了我爹孃,表現得恰到好處,席間他自稱是搞投資理財的,絕口不提他的生意。因為我曾說過“重商主義”在我家行不通。我爸媽都是讀書人,我媽整天夢想著我嫁一個博士教授,這樣才與我家門當戶對。我常想我媽心目中的女婿應該是個半禿的老頭,戴著厚玻璃瓶底,整日趴桌上不起來的那種。讀到博士還得是教授,總也得近50了吧?“你收著吧,那是我放他那裡的投資的獲利回吐。實在不安心,我就嫁給他換你那兩根參好了,這個價我還是值的。”我答。“不好,看上去他好像不年輕了,大你很多吧?以後要不幸福的,你還小,不懂。”“哎呀,不就11歲麼!總年輕過教授。我知道你指性生活差異,我到老到那個時候還早呢!”“要死!一個小姑娘家出口這麼不雅!你跟誰學的?”算了,跟我媽實在沒法交流,她老當我只16歲,不諳世事。
他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我正在走黴運,先是一批貨沒按時出工被拒收,後又碰上我新開發的廠再次背信棄義,把我花了心血打的成品樣廉價賣給了當地的公司。我趕到那裡訓廠長的時候他一臉無賴,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說:“大姐啊,我們廠也要開支啊,不能只接你一個人的活兒。”“你接誰的我不管,怎麼能用我的樣呢?你知不知道他們和我爭的是一個市場?”“我只管出東西的,不問賣誰。”我當場都要吐血,斃命給他看。禍不單行,剛回公司老總就揪著我訓:“我們第一筆投資款75萬剛打過去他們就翻臉了,你趕緊去追吧,追不回來你就在當地找個人家收留你別回來了。”這麼無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