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順便用手拽了幾下椅子。
羅宇銘用胳膊擋住賀靜,低聲道:「小賀,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去忙,沒你的事情。」
羅宇銘的聲音不高,卻不容人拒絕。他朝著賀靜遞了一個眼色,輕輕點著頭。
賀靜沒有作聲,讀懂了羅宇銘的話。又死死瞪著對面囂張的中年人。
「放心吧!我沒事。」羅宇銘重複了一句,朝著對方使出一個讓其安心的態度。
賀靜從側門退出去,診室內又剩下羅宇銘,中年人及他們的家屬。自始至終家屬們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中年人被剛才一折騰,也有些疲憊。
遂甩出一句話:「這樣吧!我呢!今天也不耽誤你。我們並非不講道理的人。但是羅宇銘你給我記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先生,這是法治社會,就算您認定是我的責任,希望你能走法律途徑。」
「好!好!想要走法律途徑是吧!咱們走著瞧。」中年人示意家屬離開。
賀靜聽到聲響,再次跑進診室。此時的羅宇銘疲憊全然堆積在臉上。
賀靜上前一把扶住對方的肩膀:「師傅,您沒事吧!」
羅宇銘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師傅,我向來相信你,也知曉你的醫術,無論是診療上,還是手術上,從未有過失誤。我看這群人就是純粹挑事。」
羅宇銘苦笑著搖頭:「事情不像你想像得那麼簡單。他們的目的也絕對不會是純粹的鬧事。」
「那還能怎樣?就像您說的,凡事要走法律途徑。」
「他們今天雖然沒有怎麼鬧,卻不會就此罷休,瞧見門外那群人了嗎?今天的治療又得耽誤了。」
「有幾個人是你的病人?」
「不單單是我病人的問題,這家人實則想借著機會讓我們科室留下黑點。好在今天重病患者都沒有過來。否則不知道又要耽誤多少治療。」
「我的師傅,都這個時候了,您能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誰還管其他人呢!」
賀靜有時候就是氣不過,羅宇銘這樣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光想著其他人,眼下自己身處這樣棘手的事情反而不放在心上。
「對於這件事,我有幾分把握。」羅宇銘拿起桌上的水杯,輕輕飲下一口茶水。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出這樣的問題了呢?」
羅宇銘沒有正面回答賀靜,換做一副輕鬆的態度道:「小賀,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無論這次院方對我的處理結果如何,你都要堅持自己的本心,將這行做下去。」羅宇銘用手輕輕撫上賀靜的肩頭。
「師傅……」
羅宇銘搖搖頭,示意對方不要再多說話。
賀靜正保持沉默時,門外吳揚帶著一群人走進診室,羅宇銘知道事情已經開始進入白熱化,而將要面對的事情,也不能逃過。
依舊讓賀靜先行離開,吳揚的臉色一如既往都不好看,特別是面對羅宇銘的時候。以前,羅宇銘剛剛來到曠海市醫院時,吳揚心下難免有些不服氣,可沒想到羅宇銘卻是個慢性子。
「有些人,瞧著是個與世無爭的個性,實則心眼多得很。」早年就有人在吳揚耳邊說了這番話。
吳揚當時還並不信任對方,現在一想,這麼多年過去了,羅宇銘還只是甘於在一個基層位置上摸爬滾打,可想而知這人並沒有什麼追求。而自然也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在閒聊之時,羅宇銘也會和賀靜聊著一些事情,自己對一些事情的看法。
「我並非是個沒追求的人,只是厭倦這種爭奪,已經失去了原有該保留的本心。」
賀靜雖年輕,卻能從羅宇銘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