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沒有繼續回答,而是問道:“繼續。”
邵英齊淡雅的一笑,似乎對自己的問題對方拒絕回答微微有些不悅,卻又不方便直言,只好繼續說道:“前天,九月七號,我就坐在這裡和客戶談業務……”邵英齊指著安泉的茶杯說道:“一枚子彈從離我肩頭一公分的地方掠過,把茶几上的咖啡杯擊得粉碎,我的衣服都被子彈的高溫烤焦了。”
安泉看了一眼已經全部換成了防彈玻璃的落地玻璃牆,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考慮了一會後,很嚴謹地說道:“理由。”
邵英齊莫名問道:“理由,什麼理由?”
安泉淡淡道:“讓我保護你的理由!”
邵英齊想了想,說了句連自己都驚訝的話:“保護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說完後才覺得自己的問題,對於對面這位話語不多的專業保鏢似乎有些難以回答,正暗自埋怨自己有些失態時,安泉居然回答道:“在協議達成之前,需要!”
略微有些意外的邵英齊趕忙恢復到平時的狀態,說道:“文娛傳媒從今年三月初開始,在主打的媒體雜誌文娛週刊上開設了政府工程回放專欄,對近十年本市的各類大小工程進行調查,從中選出存在問題的進行曝光。”
邵英齊看了看沒有任何表情的安泉一眼,繼續說道:“現在一共做了二十多期的專題,其中絕大部分的市政問題,都與現在處於換屆選舉微妙階段的兩位領導有關,這幾次的事件應當與文娛傳媒深入的調查採訪有關係,雖然由於特殊的記者安全保護法頒佈在即,沒有人敢對記者進行攻擊行為,但對於身為文娛傳媒負責人的我,卻並沒有什麼法律予以保障,因此從上個月開始的一些意外,很有可能與這個專題有關係。”
安泉臉色似乎略微有些解凍,顯然對邵英齊的做法感到不解,考慮了一下居然首先問道:“為什麼不取消?”
邵英齊當然聽懂了『取消』二字的含意,略微有些激動地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才答道:“我記得非凡曾經說過,作為傳媒業的一員,要做的是把事實告訴大眾,如果因為一些外界的原因而停止對事實的公開,這是身為傳媒業從業者的恥辱。”
安泉內心讚許,表面卻不動聲色,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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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安泉走出辦公室,對王靜香好奇的眼神視而不見,簡單地將一份簽好字的保護合約交給了接待自己的王靜香手中後,離開了文娛傳媒。
辦公室裡的邵英齊又站在了落地玻璃牆邊欣賞風景,不過雖然前後僅一個小時不到,但邵英齊的心情卻完全不同了。
之前輕鬆的心情因為剛才的談話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亡夫謝非凡的思念,邵英齊何嘗不知道只要將專欄取消,不牽涉進這場權力漩渦中,文娛傳媒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自己身邊的意外就會自然消失,但職業的操守和對亡夫的承諾卻讓邵英齊不顧危險,甚至不惜請專業的保鏢來保障自己的安全。
想到了這裡,邵英齊不禁苦笑了起來,端起有些涼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微苦的液體,自從五年前謝非凡離開她之後,她就喜歡上了這種苦澀的飲料,放棄了從前一直喝的甜甜的檸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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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辦公區總經理助理辦公室,夏依依正拖著王靜香在說話,與剛一畢業就跟著邵英齊,到現在整整八年了的王靜香不同,夏依依是三年前才進公司的,由於是第一份工作,加上天xing愛鬧的夏依依有著說不清楚道理的直覺,因此她特別喜歡關注一些公司裡的八卦事情,而往往這個時候,她的直覺似乎特別準。
“靜香姐,你說剛才那個酷得要死的男生跟邵姐是什麼關係?頭一次看到邵姐跟一個成年雄性關上門聊這麼久,你說他會不會是邵姐的秘密情人啊?”辦公室門關上了,夏依依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