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嫁給一個人類,這一點連她這個好朋友也想不通。
“那……那又怎樣……”玄機心裡有九分不信,卻也有了一分理虧,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不就成了亂傷無辜了嗎?而且……那個劍客最後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和詛咒地看著自己,那不是被妖怪迷惑的眼神,而是真的被人殺妻子之後才有的仇恨……玄機想到這裡,身體顫抖起來,他本來介意的,只是連累人類自殺這一點而已,而現在……
酸與劍一劃,隨著一聲輕響,一時分神的玄機手中的劍脫手飛了出去。
“受死吧!”酸與喝罵著,連連向赤手空拳攻去,玄機和她的功夫本來就在伯仲之間,現在丟了武器,一下子處於了下風,他狼狽地閃躲,用帶著的咒符反擊。
幾點血花飛濺,被劍風盪到開,沾到了旁邊的殭屍臉上。她用手摸摸臉,然後看著自己雪白的手指上那幾抹紅色的液體。
“血……”
“這是血……”
她喃喃自語著,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放進口中吸吮起來,血腥和法師血中淡淡的法力的味道瞬間瀰漫她全部神經,她的眼睛中火紅的顏色覆蓋了黑色的瞳孔。
“血,血!”身體對食物的渴望佔據了全部的思想,她低聲咆哮著,四處尋找血的來源。
玄機丟擲了最後的一張符,又就地打滾才躲開了酸與的一擊,現在情勢急轉直下,他身上多了十幾處大大小小的傷口,完全處於只求自保的情形下了。
一陣低吼從旁邊傳來,玄機百儘快之中用目光一掃,看見那隻殭屍目色如血,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雙手如鉤舉在胸前,一付隨時會撲上來的樣子。
“完了!”玄機一陣懊悔,剛才為什麼不致這隻殭屍於死地,現在同時被這兩個妖怪攻擊的話,自己想保住性命就難了。
殭屍卻一直沒有進攻。
當她的眼睛終於“看“見了目前搏鬥的人和妖怪時,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撲向人類,那是可口的食物,尤其是他身上正在流著的血,香味一陣陣飄來,她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可是腦海中卻有另一個聲音阻止了她:那是一個人類,一個人類。
人類,食物……
人類,不是食物……
人類……
殭屍死死盯著玄機,反覆在心中起伏著兩個皆然不同的念頭。
酸與一聲大喝,雙劍一柄刺中了玄機的肩,一柄刺中了他的小腹,在他後退時又追上一劍,砍中了他的小腿。玄機摔倒在地,酸與踏上一步,冷笑道:“償命來!”雙劍當頭向玄機劈下來。玄機一閉眼,等著承受那致命的一擊。
殭屍的吼聲打破了玄機臨死前心裡的空白。他睜開眼睛,不僅酸與的劍沒有落到身上,殭屍的利爪也沒有,殭屍與酸與已經打在了一起。
酸與又氣又急,她雖然早就看見了這隻殭屍,但根本沒把這種低階妖怪當作一回事,而且作為一隻怪物,殭屍即使要出手也不會站在人類那邊吧?她心裡是以為這隻剛剛被玄機打傷了的任務書留在旁邊觀戰,是為了找機會向玄機報復或者告狀戰鬥結束去吃失敗者的血肉的,她怎麼也想不到殭屍會在自己馬上就要取勝的關鍵時刻向自己出手。
殭屍的手臂被劍刺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嚎叫。她原本的猶豫在玄機將要被殺的一瞬間被“救人“這個詞蓋了過去。她幾乎沒有細想就撲向了酸與,在千鈞一髮之際推開了她的劍。“不能讓妖怪殺人!”殭屍的心裡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與劍法高強,身經百戰的酸與相比,殭屍的攻擊簡直可以用遲鈍來形容,倡她的一招一式中包含強大法力卻讓酸與吃驚。這不是一隻殭屍應該有的力量,這種法力甚至不應該屬於妖怪──后土帝當年製作的神佩本來是為人類的修道者提升法力所用的,是在諸神之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