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陳大人收了刀,瞅著這邊冷哼了聲,方重新起步。
寶生也是嚇傻了,攬著連曜不能在動彈一下。連曜伏在寶生胸前,只覺陣陣似有似無的軟香,臉上紅的發燒,終是慢慢退了起來。
卻見寶生全無血色,鬢角散亂,那支沾了柿子汁水的珠花墜下來斜斜插著耳邊。連曜鬆了寶生的頭髮,用手重新梳攏,柔聲道:“好了好了,別怕。”頓了頓,臉上一紅,低低問:“你剛才為何要救我。”
寶生捂著心口,只覺還能聽到刀鋒斷髮絲的嘶嘶之聲:“現在我們算是扯清楚了,你救了我,我也還了,不承你的情,以後別來纏著我。”
見連曜低頭拽著自己的珠花,寶生攤開手掌:“拿來”,連曜細心用絹子擦拭掉珠花上的汙漬:“這枝髒了,以後還你一枝好的。”
“這是爹爹在貴陽購得的上等官中制花,你還來的再好也比不上爹爹的心意。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你懂什麼心意。”
連曜轉了頭去:“你真想嫁去豫章餘家?”寶生愣住,不知如何回答:“爹爹做了這樣的安排,想來是不錯的。”
“你呢,你真想去?”連曜不肯放鬆,緊緊盯著寶生。寶生從未認真對視連曜,此時只覺他的眼睛深幽寧靜,平素冷冥的雙眸竟溫溫有了說不清的情愫。寶生被問的竟有些心虛:“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想父親為難……出了這麼多事,回了家鄉也許是好的,誰知道呢。”說著茫然拔動腰上的紅穗子。
連曜冷笑道:“你剛才不是想和那姓謝的小廝說私奔的事兒嗎?”
寶生打了個激冷,想起連曜躲在此處定將一切都偷看到了,頓時又是羞愧又不氣惱,不欲多糾纏便想攀下樹去。
連曜一把挽住寶生:“我和你做個交易,如果我能勸得你父親退了餘家的親事,你,你,如何看。”
寶生怎麼都沒想到這話,實在驚奇,瞪圓了眼睛。連曜斜臉湊了過來,呼吸可聞,寶生只覺一陣淡淡的酒氣,沒來由一陣心慌,口不擇言道:“我,我如何看,退了親事,可是,謝哥哥也有了他的親事”。
連曜又聽得“謝哥哥”,冷冷偏了頭:“謝家那廝有什麼好的,你看人的眼力真是可惜。你倒是喜歡他什麼。”說著不停嘖嘖。
寶生見他提起退婚的話頭,來了些興致:“喜歡就是喜歡,看見他高興,希望他過的好好的,聽說他為難了比他還難過,不就是這樣。”
連曜緊張的聽了這些話,聽完了心裡竟有些莫名的輕鬆:“就這樣,你不想讓他娶了你?”寶生臉上拂過一絲不解的神情:“喜歡就要婚娶?沒想的那麼多,喜歡就是掂量著他,老是想著他的樣子。”連曜反而噗的朗朗笑了:“喜歡就是要婚娶,不然男子娶女子幹嘛。”
寶生認真道:“我也沒仔細想過婚娶的事情,如果說認真的,我倒願意去當姑子。當時我師父想化了我隨她,我還是有些願意的,只是怕父母傷心,沒想著後來他們動了氣。”
連曜沒想到寶生說出這話,神情頓時有些默默。寶生湊上來問起:“那個,那個,你說能說動我父親退了那麼親事,又是怎麼回事兒。”
連曜冷冷道:“隨口一說,你嫁去誰與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嫁與我,不過嘛,你要真願意嫁給我,我就幫這個忙。”寶生頓時炸開了毛,啐道:“我就是去做姑子也不嫁你。”
連曜深嘆了口氣,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一攬寶生的腰,輕輕運力跳下樹來:“不嫁就不嫁,幹嘛說去做姑子。聽得人怪難受的。”
兩處沉吟各自知
兩人從山後繞了小路回了樓,寶生前腳踏出,剛想上樓,連曜一把從背後拉住寶生的手腕,看似風清雲淡抬了袖瀾為寶生整了整背襦子,眼眸低垂中卻深藏波瀾。
寶生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