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風十里就急急忙忙的張羅了起來。。芙香倒是想幫忙來著,都被南風十里嬉皮笑臉的擋了回去。
可七天後,當茶舍開了第一場撲賣的時候,芙香才驚覺南風十里那吊兒郎當的背後是有著怎樣的能力和實力。
“那位是?”是夜,茶舍二樓的大廳正中央站著一個留著八字小鬍子的男人,一身青灰長衫,手執一把紅桐算盤,一雙小眼睛來回的提溜著。
“喊賣的先生啊。”南風十里站在角落裡,廳內燈火通明,那浮火搖曳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更是將他隱沒進了角落的黑暗中。
芙香明瞭的點點頭,“二樓一共十三間雅室,今日坐滿了,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我覺著讓這些人拋頭露面的也不妥當,便是想,讓他們在門口各留一個丫鬟小廝什麼的,方便傳個話喊個價的。”
南風十里聞言眼神一斂,連連點頭說道,“香香這個主意甚好。”這樣一來便是避免了相熟的尷尬,很好的將各位賣主的身份隱藏起來。如此一來,倒更使茶舍的撲賣顯得神秘有趣了。
“過獎。”芙香望著迴廊上來回穿梭的茶娘問道,“那今日賣的是什麼物件?”
“風子愷的山居圖。”
“前朝畫仙風子愷?”芙香不禁有些驚訝,“你從哪裡弄來的?”
“受人之託,香香就不要再問了。”南風十里突然難得正緊的守口如瓶。
“南風?”見慣了他的嬉鬧隨意,如今他這般嚴肅起來,芙香倒有些不適應了,“你不會打著撲賣的幌子在我這裡銷贓吧?”
南風十里聞言一愣,隨即大笑出聲,“香香可以去說書了,定是妙趣橫生的令人歎為觀止。”
“過獎。”芙香見他這般泰然自若的神情,才微微的放了些心。
“香香放心,今日撲的東西其實在我那三味莊裡已經壓著積灰好久了,可惜這畫在識貨的看來價值連城,可對那些市井商販而言,還不如二十頭牛來的值錢呢。況且我哪裡也就這麼一件壓箱底的值錢寶貝,今日一撲,為的就是漲點人氣漲點名聲,絕無不妥之處。”南風十里笑著搖了搖手中的羽扇,一番周詳的解釋也算安了芙香的心。
“信你。”芙香眼尖的看見常年跟在蘇伯年身邊的小廝在樓下探頭探腦的,便是不再和南風十里多言其他,直徑下了樓。
“小木子,這裡。”芙香越過人群,朝著小木子揮了揮手,後者一個機靈連忙跑到了她跟前。
“大人來了?”
“是呢夫人,瞧您這裡今兒個生意真好呢。”小木子來茶舍的機會也不少,可卻見著今晚似乎格外的熱鬧。
“有點新鮮的玩意兒。”芙香笑了笑,“你且去後頭找言歌讓她備茶,我去外頭接大人進來。”
“好嘞!”小木子應了一聲便哧溜的跑了沒影。
芙香走出門的時候,正看見蘇伯年下了馬車。她一個快步上前,親暱的挽住蘇伯年的手臂,故作嬌柔的說道,“大人要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這樣突然的,讓我也沒個準備。”
“行了,就是來坐坐,哪裡要這麼多準備的,上壺慣喝的茶就是了。”蘇伯年也是親暱的拍了拍芙香的臉蛋,曖昧之舉,盡落了旁人的眼。
可待兩人一入雅間,芙香卻中規中矩的放開了蘇伯年,福身行禮道,“義父。”
“呵呵,我倒還是喜歡方才你那故作小女人的姿態。”蘇伯年一邊落了座,一邊打趣兒道。
“義父笑話芙香呢。”
“這是嘉許,怎的是笑話呢。”蘇伯年接過芙香遞上的熱帕擦了擦手後又問道,“我聽說你這兒今晚開了第一場撲賣?”
“義父訊息果真靈通。”言歌在外頭叩響了門扉,芙香轉身接過了托盤,又吩咐了言歌幾句後才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