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段瑤一道晝夜趕工,只為做出機關工具助戰。萬事俱備,只等著最後一擊。
這日天氣很好,楚淵獨自在甲板上看著遠處,身後卻傳來腳步聲。
“小僧參見皇上。”妙心雙手合十。
“大師不必多禮。”楚淵道,“找朕有事?”
“皇上最近看著臉色不大好。”妙心道,“可是仍舊徹夜難眠?”
“徹夜難眠是因為戰事,不是因為夢魘。”楚淵搖頭,“這回大師再講佛法,怕也不行了。”
妙心道:“白象國內並無幾個高手,哪怕只是沈盟主一人獨闖,也能來去自如,更何況還有西南王與趙大當家,皇上著實不必因此煩惱。”
段白月遠遠從另一頭走過去,手裡也不知抱了些什麼東西。
楚淵笑道:“多謝大師勸慰,只是今日朕還有些事情,等到閒時再來聽大師講經。”
妙心微微點頭,一直目送他離開。
楚淵一路緊走追上段白月:“又去做什麼了,兩個時辰不見人影。”
“喏。”段白月手裡捧著一堆蝦蟹,“坐小船現撈的,晚上讓廚房做海鮮煎餅給你吃。”
楚淵頭疼:“將自己弄得滿身都是水,就為了弄這些東西?”
“你沒胃口,我也變不出別的東西。”段白月道,“下回撈海帶,紫菜你吃不吃?”
楚淵哭笑不得,用衣袖幫他擦了擦臉,將人帶回船艙換衣裳。葉瑾坐在船舷上,兩手託著腮幫子,看著他哥的住處,眼神很悽婉。
沈千楓伸手拍拍他,權當安慰。
妙心上前道:“九殿下。”
葉瑾貓一樣細細“嗯”了一聲,有氣無力,並不是很想說話。再一看那明晃晃的禿頭,頓時更加暈眩了起來。
沈千楓問:“大師找小瑾有事?”
妙心道:“有幾件事想要討教。”
“與國事有關?”葉瑾問。
妙心點頭。
“那大師去問溫大人,反而要更快些。”葉瑾道,“我雖說擔著王爺的名頭,卻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江南,對朝廷裡的事情並不熟悉。”
妙心道:“那倘若與皇上有關呢?”
葉瑾微微皺眉:“皇上?”
船艙內,楚淵取了傷藥,正在幫段白月處理傷口。說是傷,其實就是被螃蟹夾出來的一道血痕,換成文弱書生或許還要包一包,但落在段白月身上,卻當真和被蚊子叮沒什麼兩樣。不過既然心上人擔心,那也就是多纏幾道繃帶的事,自然拒絕不得。
幸好楚淵自幼習武,也是經常會受傷,被太醫包紮多了也就有了經驗,並未將西南王的手纏成棒槌。
段白月道:“滋味挺好。”
楚淵不解:“嗯?”
段白月語調無賴兮兮:“有媳婦疼的滋味。”
“這回出戰南洋,我可就準你受這一處傷。”楚淵與他手指相扣,“往後都要平平安安的,嗯?”
“好。”段白月笑笑,“答應你便是。”
“今晚早點歇著。”楚淵在他耳側低語,下巴懶洋洋抵在肩頭。
段白月自然懂他的意思,於是扣住腰肢的手又緊了幾分。到了晚上自是萬分繾綣春情難耐,一直到了天色發亮,才勉強算得雲雨初歇。
段白月右手在他腿上愛撫遊走,又順著後背一路下滑,楚淵側著身子躲了躲,卻反而被一把攬過腰,又壓在了身下,於是啞著嗓子,眉頭跟著皺起來:“你怎麼也不累?”
“不累。”段白月在他光裸的肩頭啃咬吮吻,想到方才的銷魂溫柔鄉,周身的血又再度熱起來。
自從出征開始,兩人便極少有這般縱情的歡愛。楚淵見他興致未消,便撐著轉過身子,又將唇瓣主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