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窗外是寂靜的白色,渺無人煙。
崇山峻嶺間,毫無其他顏色,只是白茫茫一片。
近處一株寒顏冷翠的虯松,肅穆地站立在雪中,顯得格外悽清。
他微微一笑,居然對那松樹說起話來,“出來吧!這寒天雪地的,也真是受得住啊!”臉色雖然有淺笑,語氣卻是揶揄而冷冰冰的。
片刻後,之見松樹微微一搖,一個冰雪般的人兒跳將下來。
這女娃兒滿身素白,一身勁裝,只是原處站著。
“你難道忘記我上次怎麼說的麼?”林英瞧見那女孩有些怯意的模樣,冷肅地罵道。
她咬緊牙關,雖然全身冷颼颼的,卻是強自倔強地沒有吭聲。
林英眯起眼,瞧著她,伸手捏起窗臺邊的積雪,隨手向她打去。
她駭然,身子一縱,半空裡身形還來不及轉換,便覺膝蓋一軟,狠狠地跌坐於地了。
林英縱身一躍,來至面前,傲然地說道:“你是不想活了麼?還有一個呢?”他俯下身子,卡住了她的脖頸,逼得她不得不仰頭看住他。
他的眼神毫無溫度,而那雙手更是冷冰冰地。
她感受到了他的殺氣,如冰一樣,寒氣籠罩了全身。
忽然她眼眸裡漾出不一樣的神情,眼神望向他處。
他敏銳地感受到了,微微一側臉,瞬即鬆開了手。
那股殺氣頓時消失了。
她放鬆了一口氣,費力地呼吸,止不住喉間疼痛,使勁咳嗽起來。
一個是還未成年的女娃,一個是年紀過半百的男子,這情形看上去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一個是素白,一個是玄黑,一個冰冷,一個是清冷,這樣子看上去彷彿是冤家碰了對頭。
林迴雪原本是回自己房間的,可是拿著那畫又覺得沉甸甸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這畫中人是明松道長的心愛之物,自己拿著算什麼呢。畢竟彼此皆知自己不過是借屍還魂地一個外來客罷了。
萬一哪天我又回去了,要這畫有何用呢?
心中念頭一轉,想回頭將畫送還明松道長。
卻不料,進了房門,未見蹤影。只是窗戶開啟著,只覺得冷颼颼的,便上去關窗戶。
抬眼望去,卻是正好見著了這一幕。
彷彿是心有靈犀似的,林英側臉便見著了她,一閃神,便鬆開了手。
我心頭一驚,那女子是,是清風。忍不住下意識地叫喚出了她的名字,“清風!”
心急地一躍而出,攔住明松道長,擋在了清風面前。
清風滿臉通紅,費力地咳嗽著,佝僂著腰,顯得十分虛弱。
“你怎麼來啦?”我面色有些驚喜,轉身扶起她。
雖然她曾經出賣過我的行蹤,但是那曾經相處的日子裡,她亦是曾經帶給我歡樂的朋友。
是的,我是將她當作了朋友的。
林英冷眼瞧著,亦不說話。
清風眼睛望住我,仿若有話要說,卻是沒有說出來。
我回眸看向明松道長,心中清楚定是有什麼糾葛,故作嬌嗔,看了他一眼,笑著說“
師傅,外邊天冷,還是進去再說吧,好麼?”
看著林迴雪嬌豔的笑臉,林英繃緊的臉色稍稍放鬆,“好吧!”
轉身便走近輕輕拉開林迴雪,他一把將清風提溜著,大步走向茶室裡。
我喜不自勝,那茶室裡正溫暖如春呢。那茶室裡有個壁爐,是在我的建議下,要師傅改建的。
所以冬天裡,最暖和的地方便是這裡了。
看著師傅毫不費力地將清風提溜進來,將她重重地扔在茶室的軟榻上。
她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