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就知道。宋繁上車之前拉住了他的手,鄢凜抽回來,想了想還是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別做傻事,也別讓我擔心。”
宋繁那雙黑磁石一樣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很久,裡面多種情緒一一劃過,最後停留在認真上,他只說:“我愛你不會比任何人少。”
鄢凜又何嘗不知道,但有些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可以稱得上是輕易地和顧優成了□□,但對宋繁,是不行的。
他對他的感情不足以讓他放下所有芥蒂,更不足以讓他同他一樣對待他,所以根本不會有開始。
宋繁在不在這裡影響都不大,除了少數的那麼幾個人會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其他人都只是想,啊,病人還是提前走了,就該這樣嘛,拖著病體跑來和那位鬥,那位會不好意思下狠手,他們也會不好意思看的。
鄢凜送走人,找到了站在一堆野花前不知道想什麼的範冬離,他心情可以說是差,手裡反覆摩擦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眉宇間有戾氣。這個樣子的範冬離很少見,一般是真碰上了棘手的問題才會出現。
但沒等鄢凜開口,他反而先對他說:“我明白你不輕易答應他的理由,卻弄不明白你和顧優攪合到一起的原因。”
鄢凜自己也說:“是挺神奇的。”
這種明顯是搪塞的話讓範冬離皺眉,但也不會再細問,只丟擲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青春期的時候都沒出現的問題,反而在快而立之年的時候出現了?”
這個問題鄢凜也無法回答他,於是兩個人沉默著。
突然他發出一聲輕笑,問範冬離:“你昨天打他屁股了?”
這個“他”是誰兩個人都知道,範冬離臉色頓時更差了,“小樣兒就是欠教訓。”
鄢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發出了“哦”的一聲。
範冬離被這種眼神和語氣弄得有點惱羞成怒,“誰都知道我沒有明確的性取向。”潛臺詞就是離奇般地想要把喬明明的屁股刷下兩塊肉來都是可以理解的,沒有明確性取向嘛,時而想要女人時而想要男人嘛……
鄢凜點頭,“是,就你個性。”直接說自己是個一般人都討厭的雙不就好了,什麼沒有明確的性取向,還敢讓自己顯得再“特殊”一點嗎?
不等範冬離再說什麼,鄢凜轉身走了,他一離開喬明明就跑了過來,眼神刀子一樣咻咻地射向範冬離,“你跟凜兒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好像他不說鄢凜就不會知道他丟臉的事兒似的,範冬離拿著手裡一直沒抽的煙塞進了喬明明嘴裡,被他呸呸地吐掉,然後衝上來咬他。
範冬離怎麼可能讓他咬,於是兩個人“摟摟抱抱”地倒進了深深的草叢裡。
當然,這是別人眼裡看來,其實真正的情況還是挺激烈的,喬明明打得贏蕭世讓,但怎麼可能打得贏範冬離,別人根本看不到他們在打架,只看到草這樣擺一下,那樣擺一下,還隨風飄蕩,野戰的現場不要太火熱。
顧優迎面走向鄢凜,兩人身高也很搭,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搭,接吻特別方便,但四片唇只是一觸即分,他說:“玩累了,我們先回?”
作者有話要說:
☆、第33章
目送著鄢凜和顧優離開;一幫人又呆了會兒;也覺得無趣了,於是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桃花眼身旁有個丹鳳眼男人;兩個人天雷勾過地火;事後一笑而過;不過今天這麼一結束似乎又有點重新搞上的趨勢。丹鳳眼看向埋著範冬離和喬明明的那片草叢;問他:“你說他們誰上誰下?”
桃花眼不愛管閒事;之前出言諷刺宋繁也只是因為實在看不下去;就情愛這麼點事,值得三番兩次地差點要人命嗎;所以他只說:“我不知道他們誰上誰下,說不定各有上下,要我說這兒的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