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而那隻貓,當初把她抓得差點破相,她都不肯放手。
她可以的,只是他從一開始,就扼殺了她和她愛的人在一起的機會。
符清泉沮喪到極點,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一刻,灰心至此。
連對不起三個字都無顏說出口。
許久後他又問:“那你怎麼辦呢?方阿姨已經知道了。”
“總會有男人不介意的,”符清泉的目光變得焦灼而痛惜,南溪發自內心地痛恨他這種充滿同情和憐惜的眼神,那眼神好像是說:沒有也沒關係的,我可以接收你的……她痛恨這種目光。
符清泉依舊神思複雜地望著她,良久之後,好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又羞於啟齒地低下頭去:“現在有那種手術……如果你想,我可以找人……”
他結結巴巴的,甚至不敢抬頭來看南溪。
很多個毒蛇噬心的夜晚,很多個南溪覺得求生不得又不能求死的夜晚,她都靠做夢來安慰自己。
比如夢到符清泉匍匐在她的腳下求得她的寬恕。
因為她清楚明白現實生活中她永無可能將符清泉踩在腳下,他那樣優秀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指望他求得一個飯碗,所以,也就只能靠做做夢來安慰自己。
然而這一刻,符清泉真的羞愧悔恨地求她饒恕,她卻只感到憤怒。
“不需要,我一定能找到愛我又能包容我的人,”南溪站起身來下逐客令,“畢竟,混蛋的那個人不是我。”
第四章 前緣誤
(南溪痛苦地低吟一聲,想強制性地關閉盒蓋。於是,和潘多拉魔盒最後將希望關閉一樣,南溪把她對符清泉那最好一點期盼,也緊緊封印起來。)
符清泉仰頭凝視著南溪,卻絲毫未有起身告辭的意思。他幽深邃遠的雙眸,如點綴於漆深天幕上的星辰,那種惱恨痛悔的目光,最後落到南溪額角上。南溪斂眉垂目,低聲笑道:“你還不走?再不走樓下的人都被我們吵醒了。”
這一招對符清泉果然適用,他張張嘴欲言又止,怔忡許久後忽伸出雙臂,將南溪攏入懷裡。
南溪聽到他的心跳聲,連同他的懷抱似乎都在顫抖,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對不起”,微涼雙唇正貼著她的耳垂。南溪伸手稍稍推開他,笑道:“懺悔的話就不必了,就當我們兩清了吧。夜了,我要休息。”
一夜無眠,許多壓抑多年的往事,像埋在潘多拉魔盒裡的種種邪惡,張牙舞爪地飛奔出來。
南溪痛苦地低吟一聲,想強制性的關閉盒蓋。於是,和潘多拉魔盒最後將希望關閉其內一樣,南溪把她對符清泉那最後一點期盼,也緊緊封印起來。
大概白日裡實在太過奔波,她一覺睡到近中午才醒,奇怪的是楊嫂也沒上來叫她。洗漱後下二樓,發現符爸南媽早做完晨運,正看電視上的養生節目,見南溪下來,符爸便笑問:“昨天的演出怎麼樣?”
“兩位老師功底都很深厚,配合得很有默契,根本看不出來從來沒合作過,”南溪還沒說完,南媽已驚叫起來,“小溪你額頭怎麼了?路上出什麼事了?”南媽說著就站起來,拉過南溪來仔細檢查,南溪稍稍偏過頭去掩飾道:“進房門懶得開燈,撞桌子上了。”
南媽目光狐疑,似乎在懷疑她說的話,南溪偏過頭去,目光梭巡一圈後問:“這麼一大早他又去公司了?”
“他”自然是指符清泉了,這麼一大早就逃出家去,想來……想來是不知如何收場,把這麼個爛攤子交給她了吧?南溪心裡暗暗發笑,原來真遇上什麼事,符清泉的表現,也不過如此。
“你哥在樓下呢,說今天親自下廚。”
“啊?”南溪極詫異地望著答話的符爸,脫口而出問,“那今天的飯還能吃嘛!”
南媽好笑地拍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