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親這麼說,女兒就放心了。”芙香盈盈福身,嫋嫋麗影婀娜婉約,氣煞了在一旁冷眼怒目的葉寶盈。
“那今日便散了吧,你回去也準備一下,等正式入了族譜,收拾一下就搬回來住吧。”
昌平侯隨後又交代了幾句,便匆匆的出了宗屋。他要急著趕去左相那裡商討下一步的事宜。雖然最近因為太子的關係他迫切的想和左相劃清界限,但是因為蘇伯年對葉書懷的不輕不重,逼得昌平侯只能繼續與左相交好。
而芙香笑意柔柔的目送昌平侯遠去後正要邁步出宗屋,手腕卻一沉,她被人從後面大力的給拉住了。
“母親。”芙香轉了頭,看見大太太恍若利刀似的眼神。
“你到底想幹什麼?”大太太臉色依然平靜如水,可是那太過顫抖的眼瞼卻洩露了她內心的惴惴不安。
“我想幹什麼?”芙香不退反進,平視著大太太道,“怎麼,今日我如此爽快的答應父親的要求,讓母親失望了?”她知道蕭琴素是千萬個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而她亦是如此的。但是有些事,不是由著自己的心境去做就能有好的結果的。
“你想替宛碧羅報仇嗎?”大太太倒是不懼芙香的欺近,自是一派淡定無恙。
“宛碧羅?”芙香突然放聲笑了“母親在說笑麼?我和宛姨娘非親非故,我為何要替她報仇。”她的一番話,說的冷血無情,一雙媚惑的眸子透著森森的寒意。
“那你就是要向我來尋仇?”
“我尊稱您一聲母親,這便是親情,何來仇恨一說呢?”芙香瞬間沉了臉,然後收起了笑意,看了一眼在場的諸位,然後又將視線落在了大太太的身上,冷笑道,“除非,母親自己也覺得對不起我!”
“別以為父親向著你,你就沾沾自喜了。”葉寶盈見狀一個跨步衝到了前頭,和大太太並肩而立,“你可別忘了,進了侯府,你就得事事聽母親的!”
“是嗎?”芙香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了身,餘光分別掃過靜靜的站在兩邊的葉書懷和葉湘蘭,提了裙襬揚長而去。
聽蕭琴素的?呵……芙香腳下生風,步子輕快的不得了。若是想讓她聽大太太的,那也要看看那高高在上的大太太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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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白聿熙心裡存了想把言歌指給將離的念頭後,這兩日他就越發覺得這事兒可行。於是特意抽了個時間去了白老夫人的房裡一趟。
他去的時候,白老夫人已經午睡起了身,正和大姨娘在炕頭說著悄悄話。大姨娘年氏是白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先是做了通房,後來抬成了姨娘。這麼多年了,她雖為白府的大姨娘,卻依然如同丫鬟一般伺候在白老夫人的身邊,兩人的情分自然不比一般。
“呦,今兒是什麼風把我們大少爺吹來了?”白老夫人正被大姨娘逗得直笑,抬了頭就看見白聿熙正站在門外。
“母親,姨娘。”白聿熙笑著走了進來,接過小丫鬟遞上的冰帕擦了擦手,然後放在了小丫鬟端著的托盤中。
“大少爺。”大姨娘見狀,連忙起身福禮,然後又轉身對白老夫人說道,“那夫人,我先走了,明兒個再來陪您。”
“秋月,把那匹蜀錦給大姨娘送過去。”白老夫人倒是先拉著大姨娘的手,指了指案頭擱著的一匹深翠色彩蝶蜀錦道,“這料子我看著顏色不錯,你就拿去做兩身夏裙吧。”
“這怎麼好……”
“我們兩老姐妹的,還來這些虛的?行了行了你快些走吧,一會等到太陽落了山,暑氣上竄,當心悶了身子受了熱。秋月,送大姨娘。”白老夫人一番笑眯眯的話語麻利的送走了年氏,然後才將白聿熙迎到了跟前。
“說吧,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