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走到她跟前,魁梧的身影讓她的視線如何都離不開他。
如果真要言歸正傳,她認為有必要以嚴謹的口吻來告訴他。“城主應該知道,在雨中是不適宜操兵訓練,再者,這些少年年紀尚幼,更不應該這般嚴苛操練,如果城主能事先考慮周密,許多事都是可以避免的。”
“你在指責我的統御能力?”
“我是就事論事,諸城主切莫另做他想。”直視他的雙瞳,她認為不應該太過威赫於一個男人的頭銜,而誤了自己的判斷。
她看得出夏侯虎的拳頭緊握,太陽穴上的青筋更是鼓鼓暴脹。
不過,當他凝視了探蘭好一會後,懾人的目光瞬而轉為柔和。
“時候不早了,我想你也累了一整晚,請陸姑娘好好休息,這裡我差人看顧就行。”說完便掉頭離去,皎沽的月光照著他肩寬背厚的身影,讓人有種秋夜孤寂的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夏侯虎那種外冷內熱的性格,他有一種壓抑在胸口的苦悶,卻礙於城主必須要保持的尊嚴,所以將自己最真切的性情鎖在心頭。
她自是為他感到心疼,只是,這樣的性子要作轉變,豈是旁人能幫得了忙的。
她交代了幾位輪流看守的丫環後,便先行離去,今晚她實在累壞了,在葉影的牽扶下,她必須回到寢房,先睡個好覺再說。
四更天,天色微蒙,東方的天空灰濛一片然不見雨絲飄落,但霾霧裊繞,幾處高山奇峰時都埋藏其間,所有的人在昨晚的縱情狂歡後在睡夢之中,整座太平城靜謐無聲,彷彿在這叢山峻嶺中,悄悄地睡著。
才睡了會,探蘭便了無睡意,輾轉反側間,她一直想著夏侯虎遞給她一條溫毛巾,並含著感激的眼神看著她的神情,她好幾次看到他的雙唇微啟,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出口,卻又在緊要關頭,硬是把話給咽回肚裡,他到底想要跟她說什麼呢?
躁煩的心思讓她無心睡眠,於是便起身點上燭火,拿起隨身攜帶的醫書,就這麼靜靜看了起來。
外頭風兒一緊,吹著窗欞戛戛作響,她起身想把窗戶關緊些,卻看到一朦朧的身影就這樣搖搖晃晃、踉踉蹌蹌朝她的寢房走來。
是夏侯虎?
她將門一開,一股濃濁酒氣便撲鼻而來,從沒聽過夏侯虎會喝酒,昨夜裡,他也只是淡淡與一些將土們小酌,可看他現在這模樣,也不知喝了多少壇,要不然也不會醉成這個樣子。
“探蘭……探蘭……”
這是探蘭第一次聽到他直喊她的名字,砰砰砰的拍門聲,讓她不能裝做視而不見,她深吸一口氣,從容將門開啟。
“夏侯將軍,你喝酒了。”她將他扶坐在椅上,並倒了一杯水讓他解解口中的濃烈酒味。
夏侯虎沒有回應她,突地從椅子上站起,並將探蘭帶到牆邊,兩手將她的肩壓住,雙眼迷濛地望著她。
即使是喝醉了,夏侯虎依然不減他英姿的容貌,並且從微眯熹弱的眼神中,看出他更具神韻的雙瞳。
濃濁的鼻息在兩人之間交融著,不知怎的,那酒氣並沒讓探蘭覺得不舒服,身強體健的男人,大多沒有一般病痛纏身男子的汙氣,她感受到他的體溫慢慢飄散過來,與她身體的氣流相互交纏。
黝黑的大手輕輕撥開她頸邊的烏絲,讓探蘭呼吸變得急促,一道熱汗從雲頸中滑落,她本能地將身子一縮,卻又立刻被他攔腰一抱,直沒入他的懷中。
“夏侯將軍……呃……”疑慮的問詞未開啟,他微抿的薄唇就這樣封住她的口。
他的吻狂野且激昂,就像他操兵練將,嚴謹中不見馬虎。
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第一回讓男人擁吻在懷中,她竟然遲鈍到不知該怎麼回應,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