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餓著,總勸著她多吃些,誰知依舊如此。”
林青筠心裡卻不大信,那肚子太小了些,像是四個月,最多五個月。這也罷了,齊淑妃想要買通個太醫不是難事,便是皇帝知道了也睜隻眼閉隻眼,畢竟若非太上皇執意,哪裡有甄貴太妃這般隆重的喪事規格。只沒料到甄貴太妃乃是甄氏親姑母,甄氏竟在其孝期懷孕,又不顧車馬顛簸參加秋獮……
估計,幾位郡王各有訊息渠道,都怕此次秋獮有意外,如同徒晏帶著她,成郡王不論出於拉攏甄家亦或是寵愛甄氏或看在其懷孕的份上,都決定將甄氏帶在身邊確保安全。畢竟皇帝聖駕在此,這裡有大軍駐紮,若真出事,遠遠強過一座郡王府的防禦。
又想起此回抱病未來的賈元春……
一番休整,次日秋獮正式拉開序幕,林青筠特地換上利落長衣褲裝,跟著徒晏在林子邊上騎了一回馬。開場儀式確實隆重,皇帝放了第一箭,射中了一頭鹿,隨後皇子大臣們就各自狩獵。要說徒晏的弱項,騎馬算一個,狩獵更是不用提,畢竟從小到大沒那個條件去練習,如今只能與她一道馬上踱步賞風景了。
林青筠可不願白白辜負好時光,找來會設定陷阱的侍衛,成功抓了好幾只兔子,當晚便做了紅燒兔肉吃。
吃著兔肉,她想到了安樂,忙問張保:“兔子還有活的嗎?”
張保回道:“一共捉了五隻,全都宰殺了,一隻紅燒呈給了皇上,一隻送去了忠順王爺的營帳,一隻給八、九兩位皇子添菜,剩下兩隻一個紅燒,一個清燉,都在這桌上了。”
“怎麼了?”徒晏奇怪問她。
林青筠擺手令張保退下,頗有幾分愧色道:“來之前答應了安樂,要給她捉兩隻兔子回去的,偏生都給吃了。”
此回秋獮安樂很想來,但大公主不許,並以陪伴皇后為由,將其送到了皇宮裡。擔心圍場出事是一個,另則安樂的治療正到關鍵時候,樊術特地說了,不能使其受驚嚇或刺激。樊術不愧是樊阿後人,醫術了得,又極肯鑽研,到底讓他尋到妥善有效的方法治療安樂的病,如今已是大公主府的貴客。
徒晏聽了是這事兒,不禁笑道:“有什麼要緊,這才第幾天,等回去的時候再捉就是了。再說那些獵物都是事先圈養,狩獵前放出去的,為著平衡,每回放出一批,想要什麼獵物過幾日還有。”
“聽你這麼一講,這打獵就沒那麼有趣了。”林青筠嚐了口兔肉湯,清淡鮮美,便給他盛了一碗。
徒晏品著鮮湯,給她夾了筷子青菜,回她的話道:“狩獵就是這麼回事,否則只憑著林子裡的獵物,那可獵不到什麼。”
林青筠見下人們沒在跟前,壓低著聲音道:“此回孝敬王爺的家眷都沒來。”
“不妨事,父皇都有準備。”徒晏大概比許多人知道的內情都要多,卻並沒覺得多緊張,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在皇上掌握之中。孝敬王爺看似有太上皇做依仗勢頭猛進,實則他的身份極為尷尬,兼之義忠老親王之事已過了十來年,往昔忠心舊部已不剩什麼,大多也摸不著有能力的職務,否則也不至於太上皇一病倒他就急的兵行險招。
徒晏料定他不能成事,之事未免混亂中攻破王府,這才將林青筠帶來。
第七天晚上,皇帝親自去打獵,收穫頗豐,便在龍帳前開設晚宴,邀請皇子大臣們參加。夜色剛擦黑,營帳掛滿燈,點滿篝火,裡外一片通明。禁衛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時有巡邏小隊在營帳之間穿梭巡視,防衛的十分嚴密。宮眷命婦們隔著一道布帷幔,另安排了席面,由吳貴妃主持,齊淑妃與榮妃皆不甘示弱,又有隨行誥命小姐們言笑晏晏,氣氛十分濃烈。
林青筠坐在右邊上首,忠順王妃則在左邊上首,惠怡郡主在其身側。此回來圍獵算是對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