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皇子大臣跟前失了顏面。”
徒晏卻突然提起舊事:“你先前說的準星是怎麼回事?給我細講講。”
林青筠微頓:“我也並未見過,據說是按在槍身上,用作瞄準目標用的,所以也叫作瞄準鏡。上回與露易絲聊起來,她還說見過有的槍上面按著刺刀,便於近身搏殺。”後面這話倒是真的,好像不大好用,具體原因她也不清楚。她對槍支軍事實在沒什麼瞭解,知道的都是大眾常識。
徒晏回想了一下先前見到的□□,一眼看出弊端:“怕是不大好用,若是近身搏鬥,槍身太長,轉身不便。倒不如隨身攜帶著匕首,搏鬥起來倒更方便,攜帶也不費事。”
“直接裝在槍身上,使它方便拆卸不就一舉兩得了麼。”
徒晏覺得可行,只是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中秋一過,聖駕齊備,安排好留京事宜,秋獮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皇后依舊坐鎮中宮,皇帝點了吳貴妃、齊淑妃、榮妃以及賢德妃、周貴人伴駕,然而賢德妃卻不合時宜的病倒了,只能留在宮中養病。徒晏的車架緊跟在皇帝御駕之後,林青筠與其同車,透過紗窗看兩側景色,耳中只聽得到車馬前行的軲轆聲。
秋獮在鐵網山進行,現有一批人快馬趕去安營紮寨,圈圍佈防。
林青筠到了地方立刻下了車活動筋骨,下人們將車上隨身之物搬入營帳,又備上熱茶點心。她與徒晏洗手擦臉,喝了兩口熱茶,徒晏便往場地正中皇帝的龍帳前去,她則去了吳貴妃的營帳。如今皇后未來,后妃中以吳貴妃地位最尊,內外命婦們自然給吳貴妃請安。宮妃們的營帳在皇帝營帳之後,皇子們的營帳則四面環衛著龍帳,經過層層關卡防衛,才進入龍帳範圍。
林青筠在半途碰見了齊淑妃領著一個人,雖面生,但穿著郡王妃服色,且格外年輕嬌豔,想必便是成親王繼妃,甄家三女。
“純王妃怕是還未見過吧,這是本宮兒媳婦甄氏,比純王妃大兩歲呢。”齊淑妃口中這般說著,卻不曾有讓甄氏行禮的意思。
林青筠對齊淑妃此人也算了解,對方這般舉動並不意外,便頷首笑道:“原來是二嫂,確實頭一回見。”
“並非我懶怠出門,早先初來京城有些水土不服,便沒出門走動,只在府中靜養。後來卻是身子不便,母妃與郡王擔憂,更不放我出門應酬了,生恐累壞了我。”甄氏只做含羞帶笑,聲音更是輕柔軟語,一手輕輕搭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雙眼睛裡的傲色卻是毫不掩飾。
懷孕了?
林青筠著實意外,但見甄氏如此神色,心下便不喜:“我竟不曾聽說,這兒道聲恭喜了。只是淑妃娘娘與郡王擔憂的對,懷孕可不大意不得,怎麼這會秋獮卻來了,一路車馬顛簸的豈不危險?雖說我是弟妹不該說這話,但二嫂著實任性了些,你若有個好歹,淑妃娘娘和郡王可如何受得住。”
甄氏一噎,竟不知怎麼回。
林青筠又道:“我瞧著成王妃的氣色倒很好,真看不出是懷了孕的人。再者……”林青筠神色微微變化,嘴角似掛了譏誚:“成王妃的身孕多長時間了?三月底甄貴太妃薨逝,宮中可是頒了旨意,成王妃莫要犯了忌諱、觸了國法才是。”
甄氏到底年輕,一下子被唬住,臉色一白。
一旁的齊淑妃儘管對上吳貴妃皇后等人總是敗下陣來,但到底宮中浸淫多年,能做到妃位自然有本事,起碼比甄氏沉得住氣。齊淑妃一手按著甄氏的胳膊安撫,一邊對著林青筠笑容依舊:“國孝期間豈敢行樂,純王妃可莫不要胡亂猜測,若傳了出去,將來皇孫出生如何自處?這可是宮中太醫確診的,如今剛滿六個月,乃是孝期前懷上的。”說著一臉慈愛的看著甄氏,嘆道:“我這兒媳婦是江南人,生來身材纖細,懷了孕也不大顯,平日裡我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