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低聲說:“趁著沒人注意我們,現在走吧。”
“你……如果要去清音樓的話,就不必帶著我了。”她輕輕抽回手。
瑾元眉心緊蹙,反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你很怕去清音樓嗎?是怕去那裡,還是怕見到於香香?”
她仰起臉,直視著他的眼睛,“那個人我不是應該別在意她的存在嗎?為何要怕?”
“不怕?”他眉尾一揚,“那就和我去一趟。”
她盯著他滿足戲謔之色的表情,一咬牙,“好。”
正妻去見一個連小妾都不是的丈夫的情人,她有什麼好怕的?
車子到達清音樓後,瑾元熱門熟路地走進角門,裡頭已有人躬身迎候——
“王爺,怎麼大白天的就過來了?”
“我來這邊還要分白天黑夜嗎?”瑾元隨口應著,回頭去看雁融,“怎麼?不敢進門?”
雁融笑笑,“不是不敢,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
“進來就知道了。”他回身拉上她,走進樓裡,逕自上了二樓。
推開一道房門,裡面空空蕩蕩。瑾元訝異地問:“於香香呢?”
跟進來的小廝回應,“於姑娘出去買胭脂水粉了。王爺稍坐,已經叫人去找她了。”
“買什麼胭脂水粉?”瑾元不滿地說,“難道樓裡的胭脂水粉還不夠她用嗎?”
雁融看他一眼,“姑娘家買這些東西,肯定是要給心上人打扮看的。這點心思你還不明白?”
他衝她笑道:“你倒像是很懂她的心思似的,果然是女人最懂女人。”
雁融像是沒聽見他的這句話,偏過頭去認真地打量著這個房間。房內的擺設很精緻,華麗的紫色觸目可見,可以想像,住在這裡的女主人必然是美麗又懂得享受的。
她的目光忽然被一張軟榻所吸引,這張軟楊寬大得幾乎可以並肩躺下兩個人,鋪在上面的是一層厚厚的羊毛墊子,躺在上面應該非常舒服。
這裡……就是瑾元常常流連的地方吧?讓他流連的人,流連的軟榻……在這間屋子中,到底發生過多少她所不知道的,纏綿而旖旎的故事?
心痛,是因為覺得尊嚴受辱,還是因為嫉妒?
她怔怔地有些出神,身後忽然伸出一雙手臂環住了她的腰,瑾元的唇像是就貼在她的耳垂邊上,“在吃醋吧?腦子裡在想什麼,可以說出來,憋在心裡會憋壞的。”
他是在挑逗她的妒火還是想撩撥她的醋意?
她盯著那張軟榻上暖茸茸的豐毛,淡淡地說:“你是想看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的樣子?”
“我喜歡看你發火。木頭美人兒不是我喜歡的,明白嗎?”
“那麼,於香香不是木頭美人吧?”她忍不住想問。
“她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人。你不用和她比,你有她所沒有的很多東西。”他的聲音雖然滿是笑意,卻很認真。
她不解,“你指什麼?”
但他還沒有回答這句話時,外面已經有人“咚咚咚”地跑上來,接著一道嬌柔女聲氣喘吁吁地說:“怎麼王爺這時候駕臨,莫非……”
說話人的聲音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似的,斷在半路上。
只是聽聲音,雁融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這樣美麗的聲音主人必然更美麗,只是此時此刻此地此景,他們三個人的相會場面未免太過古怪。
這是於香香的地盤,她這位正妻和丈夫如此親密地站在一起,這是探望還是挑釁?
瑾元放開了她,回身對於香香笑道:“怎麼忽然跑出去買什麼水粉胭脂?”
於香香看到屋內居然有別的女人,皺了皺眉心,哼笑道:“上次不是你說的,不喜歡我身上的胭脂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