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談婚論嫁?&rdo;蕭敬遠聽著她這一番歪理,也是無語,略過不提,只一心捕捉到了她話語中那&ldo;談婚論嫁&rdo;四個字:&ldo;我什麼時候要談婚論嫁了?你聽誰說的?&rdo;
&ldo;少裝了!&rdo;阿蘿噘嘴,恨恨地瞪著他:&ldo;你不是要娶那個什麼馮家的姑娘嗎?我全都瞧見了!我還看到你把那件金絲貂絨大氅送給人家穿了?&rdo;
說著間,她頗有些嘲諷地睨了他一眼:&ldo;蕭七爺,您好歹是堂堂定北侯,能不能大方一點?難道送來送去,只有那麼一件貂絨大氅巴巴地送人?咱能多買幾件不一樣的嗎?&rdo;
蕭敬遠擰眉,定定地望著她,卻看她像個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般,炸著貓兒,豎著尾巴,沖他跳腳,一時真是又好笑又好氣,又心憐。
&ldo;第一,我沒有要娶什麼馮家姑娘,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傳言。&rdo;
他停頓了下,無奈地望著她:&ldo;第二,你說的貂絨大氅,如果是之前我要送你的那件的話,那件因你沒要,一直好生在鋪子後面的庫房裡收著,沒有我的允許,想必沒有人敢亂動,更遑論送人。便是陰差陽錯,別人拿去用了,也斷斷不是我送的。&rdo;
&ldo;嗯?&rdo;阿蘿原本滿心的恨啊滿腹的怨啊,頓時冷凝在那裡。
她歪腦袋瞅著蕭敬遠,越看越覺得那剛硬臉龐透著坦誠,那深邃眸子帶著無奈,並不像是偷奸耍滑之輩。
再說蕭敬遠也不該是這樣的人啊!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阿蘿擰眉,眼珠轉了轉,還是鼓著氣,硬撐著道:&ldo;我才不信呢!你和那馮家姑娘的婚事,我可是親耳聽到你家三姑娘說起,無風不起浪,難道如果不曾提,人家會亂說?再說了,那馮家姑娘身上穿著的那件金絲貂絨大氅,幾乎和你之前那件一模一樣,我是萬萬不可錯認的,難道說,這世上還能有兩件那麼相似的金絲貂絨大氅?&rdo;
蕭敬遠無奈,嘆氣:&ldo;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故意哄你騙你,要娶別人,還窮酸地把一件原本要送給你的金絲貂絨大氅又轉送給了別人?我蕭敬遠雖不至於富有天下,可是也封地萬戶,難道我要討好姑娘,寒酸到只能拿那件金絲貂絨大氅?&rdo;
阿蘿想想也是,這事情確實不該是這樣啊,當下她眨眨眼睛,再看向蕭敬遠,卻見蕭敬遠正用看傻瓜一樣無奈的目光望著自己。
她心內微窒,噘噘嘴,別過臉去:&ldo;這也不是我胡編亂造的!&rdo;
猶豫了下,她又道:&ldo;再說了,就算你要娶別人,也不該娶馮家姑娘!&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因為……&rdo;阿蘿本要說,因為這馮家姑娘就是被你剋死的第三個人,可是話到嘴邊,她又不想說出了,乾脆賭氣地道:&ldo;反正我不喜歡!&rdo;
蕭敬遠凝視著她白裡透粉的腮幫子,那氣鼓鼓的小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
&ldo;好,你既不喜歡,我自然不會娶她的。&rdo;
他這話低沉沙啞,透著說不出的曖昧,阿蘿聽在耳中,頓時臉上一紅。
不過她還是故意倔著道:&ldo;你嘴上說得到好聽……誰知道是真是假呢!&rdo;
他當初在背後和太子劉昕說的那番話,自己還記恨著呢。
只嘆那話背後偷聽的,來路不正,自己現在又彷彿冤枉了他,倒是沒什麼底氣和他當面理論。
蕭敬遠笑嘆,捏著她的手腕溫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