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子上的碟子就向婉晴砸去。婉晴伸手一擋,碟子應聲而落,“譁”的碎了滿地。趁妖婦一愣的功夫,婉晴順勢一一揮手,“叭”的一巴掌正好打在妖婦的臉上。妖婦捂了半邊臉,懵了半晌,猛然遭了電擊似的,整個人蹦了起來,歇斯底里狂叫一聲,朝婉晴撲了過去。婉晴從沒見過這種架勢,嚇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立在那兒。眼看那莫陰陰的指甲就要掐住婉晴的脖子了,良秀和水柔嚇得面如土色,卻動彈不得,驚懼得閉上了眼睛。
婉晴等了半天,未感到預期的疼痛,緩緩地睜開眼睛,瞧見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將妖婦的爪子阻擋住了。那人往後一推,妖婦一個趔趄,跌回座位去了。接著一個孔武有力的少年的身體橫在了婉晴的面前,兩隻鼓著肌肉疙瘩的手臂,正漓漓的淌著汗水。妖婦悶哼了一聲,抬頭看到少年剛毅凌厲的目光,不由地惶懼起來。但似乎不甘心就這樣認輸了,一邊收拾東西,往門外疾走,一邊回頭,雄糾糾道:“算我晦氣,我上隔壁喝荼去!”將錢往吧檯上一拍,踩著高跟鞋扭腰擺臀走了。
水柔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良秀撫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別傷心了。”她終於抑制不住,一頭埋在良秀的肩膀上,嗚嗚抽咽起來:“我沒用!完不成任務了!”良秀寬撫道:“你已經盡力了,再說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啊!”水柔卻只是搖頭痛哭。
婉晴則欣喜地看著身邊的男孩子,攀住他的胳膊,道:“月凱,你也在這裡啊!”月凱用手揩了揩額頭的汗水,憨憨的搔了搔頭皮,“啊~是啊……哎……那個你……”婉晴忙道:“當然沒事了!”手卻不曾放開,月凱拘謹得一動不敢動,結結巴巴道:“嗯,那個……我還有事,我是來送貨的……廠裡放假三天,我就幫忙送些蔬菜水果之類的。還好,那個碰見了……”說完微微抽了抽手臂,婉晴這才覺著了,觸電似的鬆開。倆人臉都訕訕的,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少頃,又都恍然大悟,跳轉過身去慰問水柔。
剛剛出完一批貨,廠裡一下子又清閒了下來,實在派不出事情來做,只好放假。今天是放假的前天,不知為了什麼事,歐陽崇和福利又劍拔弩張了起來。正在緊急時刻,來人通知說老闆要開會。歐陽崇才像刺蝟一樣收起渾身的“尖刺”,先開會去了。
老闆令人絕望的因襲舊制扯了一通“回顧——總結——展望”的廢話。然又不厭其煩地諄諄告誡“注意假期安全”。正當大家迷迷糊糊,沉沉欲睡,老闆臉色奄忽一變,隔空點著業務部經理和品管部經理,痛心疾首道:“你們這倆個沒出息的混帳!一天到晚的賭,賭光了就拿公司發票打欠條。麻將都讓我收了‘九九八十七’副了,還賭!是不是將來把品管部和業務部也拿來賭啊?要是輸了,兩個都給我洗廁所去!”——總算有點意思了!大家聚精會神,興高采烈得看著三人“演話劇”。卻沒料到老闆一把火燒過了頭,他雙手插腰,“篤篤”指點著眾人:“你們這些混蛋!賭輸了就挖電線、撬窗戶、偷吃我蛋黃派……”——老中員工註解:“這是去年廠裡發生的一起盜竊案。”最後,老闆意猶未盡,說要看大家的會議筆記,大家全傻了眼……
老闆一本本翻開,一忽兒,瞪圓了眼睛,雙眉倒豎起來,咆哮如雷道:“什麼!我在上面開會,你在下面畫烏龜!”一忽兒,面紅耳赤,亢奮道:“什麼鬼東西?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像一陣風颳進我心田’!”一忽兒,絕望的暴跳:“你們兩個——居然在會議上畫圍棋!”……
離殤上網看電視直播,情節正發展到精彩的地方,突然插播廣告。他趴在桌上,把桌子擂的山響,哭號道:“我的‘牙買加’(買加——MYGOD的意思)!什麼破電視,盡是廣告!”公孫遠恆道:“我還喜歡看廣告呢,那可比電視劇好看多了。”離殤“唼”了一聲,大不以為然:“一點品味都沒有,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