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迅速惡化;北虜入侵的步伐必然會越來越快。某相信白髮的預測;南北大戰即將爆發;未來兩年內即便不會爆發;未來三四年內還是大有可能。只要南北大戰爆發;大王就必然崛起;就必然雄霸北疆
齊王衝著韋福嗣搖搖手;他對這些鼓勵的話沒興趣;“目前孤所握主動非常少;如果楊玄感遲遲不能殺到潼關;形勢開始對東都有利;孤就一籌莫展了。”
“大王;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韋福嗣笑道;“順政公(董純)已經攻陷金堤關;控制了通濟渠;大運河是否立刻暢通;就在許公的一念之間。”
齊王大喜;“當真?順政公何時攻克的金堤關?為何孤沒有接到訊息?”
韋福嗣笑而不語;心裡卻是暗自腹謗。如果你提前接到這個訊息;告之許公;僅有的一點主動也被你拱手相送;最終你成了活死人;而我們都成了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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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以退為進
七月初九;午時;齊王與宇文述再度坐到了一起。
宇文述很不高興;覺得齊王的“吃相”太難看;做得太過分;雖然彼此都知道對方手段陰狠;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但“表面光”的事還是要做;落人口實、授人以柄終究是落了下乘;實屬不智。難道你齊王擺臉色給我看;拿大運河來要挾我;我就會如你所願?太幼稚嘛。
宇文述強忍怒氣;繼續耐心勸說齊王馳援滎陽;儘快恢復大運河的暢通;畢竟糧草太重要了;關係到了遠征軍幾十萬軍民的生命;關係到了北疆邊防的安全;關係到了國祚命運;不容兒戲。
齊王始終沉默;直到宇文述說累了;閉上了嘴巴;他才悠然自得地說了一句;“孤剛剛接到順政公(董純)的報奏;他已攻陷金堤關;兵臨通濟渠。”
宇文述一聽;頓時怒氣上撞;你竟敢戲弄我?你這是戲弄我;還是羞辱聖主?宇文述的臉色漸漸陰沉;一雙眼睛更是不加掩飾地露出了怨憤之色。既然你要撕破臉;那老夫就奉陪到底。老夫代表了聖主;無關緊要的事老夫可以土就;甚至可以妥協讓步;但關係重大的事;老夫寸步不讓。
齊王看到宇文述被自己激怒了;暗自高興;不過臉上卻佯裝惶恐;衝著宇文述連連搖手;“許公莫要誤會;不是孤故意不說;而是內情遠比你想像得複雜。”
宇文述雙眼微眯;鄙夷冷笑;好;要談條件了;老夫倒想聽聽你要訛詐什麼。
“有何內情?”宇文述問道。
“順政公雖然攻陷了金堤關;但付出的代價極其慘重。”齊王做了一番具體說明;“現在順政公帳下兵力已不足千人;無力再戰;根本就拿不下扳渚;無法在最短時間內恢復通濟渠的暢通。目下順政公已急書郇王(楊慶)和樵公(周法尚);請他們火速增援;遲恐不及;一旦叛軍展開反撲;不但通濟渠奪不回來;就連金堤關都要得而復失;再度易手。”
宇文述一聽就知道形勢惡化了;事情麻煩了。求援是假;警告是真;面對齊王的公開威脅;郇王楊慶和樵公周法尚絕無可能支援董純;如此一來自己的“咽喉”便被齊王死死捏住;若不答應齊王的條件;不給他實打實的好處;自己恐怕要被“困”在黎陽了。看來昨天的勸說起到了相反作用;自己的虛與委蛇、蓄意欺騙徹底激怒了齊王;齊王絕望之下;於是鋌而走險;要不惜代價殊死一搏了。
宇文述稍加沉吟後;撫須笑道;“善順政公攻克金堤;建下大功。只待水師拿下扳渚;郇王再兵進滎澤;三路大軍聯手便可阻擋住叛軍的反撲;完全控制住通濟渠;如此便能迅速恢復通濟渠的暢通。”
齊王搖搖頭;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果一切順利;水師迅速攻克扳渚;而郇王又能果斷北上發動攻擊以牢牢牽制住滎陽、滎澤一線的叛軍;則必能再傳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