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在刀鞘和刀柄相連處,有著一枚小型的漢諾威王室勳章,這足以證明軍刀主人的身份。
路易手握軍刀來到紅衫軍官身前,傲慢地說:“也許我應該稱呼你為親王殿下,或是公爵殿下,又或者稱呼你為上校閣下,再或者是俘虜先生。但是,和你那繁雜的稱謂相比,你對我的稱呼便單一許多了,你只能稱呼我為‘受人尊敬的拉羅謝爾伯爵閣下’。”
威廉親王冷哼一聲,昂首高傲道:“受人尊敬的拉羅謝爾伯爵閣下,聽說你是一個新教徒,聽說你是因為法蘭西國王的寵信才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之前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果然如傳聞所言,只是一個靠著溜鬚拍馬上位的小人。”
“不,我不是小人。”路易鄭重其事地說,“我是勝利者,你是失敗者,所以,我不會因你對我有所冒犯而懲罰你,你淪落為俘虜,這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懲罰了。”
威廉親王默然不語,可臉上的傲氣卻未減幾分。
路易笑問道:“我問你,你的兄長喬治三世是不是已經不在牛津了?”
威廉親王別過頭去,故意不答。
“看來確實如此。”路易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的軍隊根本不足以抵擋我,你們就像自殺一樣。”
“你打算把我怎麼樣?還有我計程車兵們。”威廉親王正色問道。
“你是我的俘虜,先生。”路易板著臉嚴肅地提醒。
“我明白了,伯爵閣下。”
隨後,路易便示意將威廉親王帶了下去,去和其他俘虜呆在一起。待他走遠之後,路易才悠悠對勒費弗爾道:“真是一個傲慢的人,不知道是德意志血統作怪,還是生長在英格蘭,所以也染上了英格蘭人的野蠻習氣。”
“失敗者的掙扎罷了,將軍閣下。”勒費弗爾道。
“一個失敗者不足為懼,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失敗者便不可小視。”路易神情嚴峻地說,“但願英格蘭王室只有一個威廉?亨利,否則,整個英格蘭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那時候,縱然我們計程車兵精銳、勇敢,也不能獲得勝利。”
“那您打算怎麼處置他?”
“處置談不上。哎……”嘆了一口氣後,路易無奈地說,“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難題,暫時就按照戰俘待遇看管起來。”
“是,將軍閣下。”
是夜,空蕩的戰場已經立滿了營帳,最中央的一座長寬各為十米的大營帳最為顯眼矚目。
這座營帳屬於路易,組建起來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若在平時,他也絕不會為了自己的舒服而如此耗費,也只在今日,為了威廉明娜,他才命人將之搭建了起來。
營帳的內部寬闊,以布簾相隔,分隔為三間房間。最內側的一間為臥室,此時它屬於威廉明娜;中間的一間為辦公室,此時它屬於路易;最外的一間原是侍衛間,此時這裡空無一人。
晚上八時,路易在數日勞頓後也覺睡意湧上,可貝爾蒂埃卻巧合的在此時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
“一個不好的訊息。”貝爾蒂埃神情緊張,道,“前鋒兵不血刃地佔領了牛津,可我們要的糧倉已經被燒燬了。據說是喬治三世撤離時下令的,點火那一刻距離我們到達不過三個小時。”
“厲害!”路易不得不稱讚一聲,只是同時也怒氣上湧,顯現於臉上。
貝爾蒂埃神情凝重地輕聲說道:“附近沒有其他糧倉,一週之後,食物便會耗盡。”
“徵收!向牛津的平民,向牛津的富人,向周圍農莊的莊主,總之,能夠徵集多少就多少。”路易霸氣襲人,令人不敢反對。
“牛津處於交通要道,民眾富裕,應該能獻出足夠的食物,可是,只怕在徵收的過程中會出現一些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