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解。
顧十八娘一笑,搖了搖頭,“當然會砸回來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她是能掙到錢了,但這還不算什麼,還不足以具備能到族長面前揚眉吐氣的地步。
她還需要做更多,變得更厲害。
顧海點點頭,“蓄勢而待發,妹妹考慮的極是,如此我就放心了,那妹妹有什麼更好的打算?”
曹氏的目光在兒子和女兒身上看了一時,幽幽嘆了口氣。
“我打算盤下個藥鋪”顧十八娘說道,說著一笑,“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咱們每個人添置些新衣,要過年了,這一次沒有爹爹在,為了不讓好心人擔憂咱們,咱們要過一個好年”
股海一笑,伸手拍了拍妹妹的頭。
“好不好的不需要外人來看”他含笑道。
“是,我是要我們自己看的。”顧十八娘也是一笑,“還有哥哥,你初登先生門,也該奉上一份厚厚的束脩了。”
“禮輕情意重,先生不看重這個的,我把書讀好就夠了。”顧海笑道。
“禮重也不一定情意輕嘛。”顧十八娘笑道。
這是一個只拿金錢以及地位看人的年代,那就讓她用錢砸死那些等著看他們笑話的人吧,想必他們很樂意。
臨近過年,街上的人都不自覺地帶上喜氣,不知哪裡傳來炮竹聲更添喜慶。
曹氏再一次審視了顧海身上新換的暗金棉袍,面上又高興又難過。
“娘,你自己生的兒子怎麼看都好…”顧十八娘那這石青色的披風進來,看著曹氏笑道。
“你這丫頭…”曹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眼圈忍不住發紅,“這些年委屈你們…”
她真是沒用的母親,已經有兩三年沒有給孩子們添置過新衣了吧……
“娘。”顧十八娘伸手攔住她,將頭靠在孃的肩頭,“…有娘在什麼時候都不委屈”
這話一說出口,她的鼻頭也是一酸,那一世就算天天有新衣穿又如何?她可有一日快活過?
看著顧海披上披風,顧十八娘將重重的三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他。
“這是給先生的年禮。”她笑道。
“是什麼?”顧海問道,感覺手感很重……
“沒什麼,也就是鹿脯什麼的而已。”顧十八娘笑道。
以往拿出十條臘肉已經是極限了…
“你要去哪裡?今日還去製藥?”顧海看著妹妹披上同樣新做的水藍斗篷,顯然是要出門。
“我去看看,藥材用完了…”顧十八娘含糊說道。
不知道那老頭回來了沒?顧十八娘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問他…
兄妹二人相伴沿街道遠去,曹氏站在門口,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
顧海走近學堂時,顧瀧正跳下馬車,連喊帶罵的催顧漁快些將送給先生的年禮拿下來。
“呵?”顧瀧第一眼竟然沒認出顧海。
石青披風暗金長袍,因為老族長的孝,高瘦少年身上並沒有佩戴任何玉佩香袋,就那麼緩緩而來,神情淡然,雙目有神。
怎麼似乎是一夜之間,這小子就脫胎換骨一般?
顧瀧愣愣的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視線都沒有投來一眼。
“臭小子穿上新衣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顧瀧回過神,不由暴跳,指著已經邁進學堂大門的背影大罵。
回頭看顧漁捧著兩個禮盒望著少年遠去的身影發呆。
“看什麼看快給小爺拿起去…”顧瀧沒聲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顧漁一個趔趄,幸好早已經習慣了,手裡的禮盒並沒有掉在地上。
“是。”他低頭應道,跟著罵罵咧咧的顧瀧走進學堂。
他抬起頭,臉上依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