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不用那麼客氣!”他的躬身道謝讓狐馮受寵若驚,急忙回禮道,“謹言是我兄弟。他,沒事吧?”
“嗯,還是要多謝你。”白子畫點了點頭,“不如你與仙尊回家休養一段日子,若以後還想回長留隨時可以。”
“這……”狐馮知道自己也是在拖時間,他雖然沒什麼皮外傷,但若執意與白子畫回長留一定會遭到爹爹強烈的反對,更何況他們齊雲山今天出動了那麼多人手,他不想弄得大家不歡而散。
“哥哥!”就在狐馮猶豫不決時,銀鈴一般的聲音帶著一陣清風飄到他身邊。
“雲湍!”狐寓仙尊來不及阻止,他的小女兒已經躍過眾仙跑到狐馮面前。
狐馮見著他可愛又美麗的小妹妹時,一掃拘謹的樣子,笑道:“雲湍,你怎麼出來啦?”
“聽說哥哥回來了唄。”她親熱地勾住他的手臂,又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白子畫,巧笑倩兮,“常聽家中爹孃叔伯提及長留上仙,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難怪哥哥不願回家了。”
“雲湍不得無禮!”狐寓仙尊雖出言喝斥,可那言語中的寵溺讓人聽了都有中幸福感。
白子畫微微一笑,看來對這個女兒狐寓仙尊是寶貝得很,就像小骨寶貝言兒一樣。
能聽見山間風的聲音,能聞到淡淡的桂花飄香,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哥哥,我們回家吧,雲湍好想你!”她拉著他的衣袖,撒著嬌。
這對兄妹真是可愛,他彷彿在看自己的影子,不自覺地又彎了嘴角:“狐馮,先回家吧。”
“那好吧。”狐馮鬆了口,既然尊上還答應讓他回來,肯定不會食言的。
與狐寓仙尊寒暄幾句後,白子畫目送眾仙離去,他們都回家了,他也該回家了。
☆、金絲提線
白子畫原本以為絕情殿上會鬧翻天,孩子的哭聲、娘子的訓斥聲、還有傷痛的慘叫聲,可沒想到竟還很安靜。他有些不放心地尋著她的氣息,在小廚房中才見她正仔細地煎著藥。
花千骨忙得一塌糊塗,桌上堆滿了瓶瓶罐罐,感覺他進來也來不及抬頭,但仍向他道:“言兒的傷有些重,小蘭正在陪他。那小姑娘倔得很,說什麼也不肯去睡覺去。”
白子畫幫她整理著桌上的草藥,笑道:“這次你倒放心他們兩人在一起了?”
“師父!”花千骨嬌嗔地看著他,“連你也笑我。”
“你啊,把咱們兒子當成什麼了?幸虧那小姑娘懵懂無知,不然人家肯定要覺得你這個孃親……”
“師父,你不準說!不準再說!”她跳了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嘴。
“好了好了。”他笑著拽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有股淡淡地草藥味,不過仍是很好聞。師徒夫妻一起等藥好的時候,白子畫又將狐馮的事與她說了。
花千骨奇道:“你說狐馮是想著要將黑衣人引去長留,可他為什麼會昏倒在齊雲山呢?”
“只能說那個方向不是長留,他走錯了地方。”白子畫心裡思付著,正常的解釋就是這個,那不正常的解釋呢?應該是有人故意將他引去齊雲山的,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會吧……”花千骨吃驚地道,那狐馮就算再笨,不會連方向都分不清啊。
“別想了,好在三個孩子都平安。”他雖然安慰著她,可心裡卻記下了這件事,看來要找個時間去冥界逛逛了。
兩人將煎好的藥端去兒子房中,白謹言受傷頗重,可精神卻非常好,與那小姑娘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花千骨有些詫異,難道不累嗎?她與師父平日裡也沒那麼多話好說啊,她最喜歡窩在他身邊,看書、裁衣、畫師父……怎樣都好,哪像那兩個孩子滔滔不絕,唾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