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想到的就是這個詞。所以在推開門時,花千骨就故意板下面孔道:“你看你們倆都有傷在身還不知道好好休息,要說話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呀。”
白謹言見爹爹回來,忙張望著小腦袋急切地道:“狐馮呢?爹爹,他沒出事吧?”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莽撞的行為會害死狐馮的。”對於這個一直在闖禍的兒子,白子畫真的覺得好無力,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乖乖聽話呢?
白謹言低下頭:“爹爹,我錯了。他沒受傷吧?”
“真氣耗盡。”他淡淡地道。
“啊!”他掙扎著跳下床,“我去看他。”
白子畫按住他道:“狐馮沒事,他會在齊雲山住一陣修養身體。你給我好好聽話,等傷好了就來領罰。”
“是。”他沮喪地撥出一口氣,垂著頭,也不知道爹孃又會想出什麼花招罰他了。
“神仙伯伯,你能不能不要罰小酒窩,他都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白謹言身邊的小姑娘一聽他要受罰,又見他難過地垂著頭,忙跪在白子畫腳下道,“你罰我吧。”
“爹爹,跟小蘭沒關係。”白謹言想要拉她起來,可那小姑娘實在太倔,並不理他的拉扯,仰著圓圓的小臉,瞪著一雙又圓又亮的大眼睛,好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這小丫頭膽子也不小,敢在師父面前據理力爭,她剛剛拜師時可不敢這樣。花千骨覺得她的樣子可愛又好玩,伸手托起小蘭道:“好,不罰了就是。”
“真的?”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當然真的。”她趁機捏了一把那粉撲撲的小臉,“不過,這可是你求來的情,你要幫我看好白謹言,要是再鬧事,你們倆一起罰,狠狠地罰!”
兩個孩子相視一笑,又偷眼看了看白子畫,見他並沒有反對,長長吁了一口氣。
白子畫想了想,問道:“狐馮說圍攻你們的是七個人,你為何要說是八個人?”
白謹言張大了小嘴,一臉茫然:“真的是八個人。”
“你數過?”白子畫不得不懷疑起兩人的算術。
白謹言沉思片刻後道:“狐馮施了法變成我們三人的樣子引開那七個人之後,我便和小蘭躲在樹洞裡,我們都掩了氣息和血跡,但我能感到一股陌生的氣味和腳步聲,有個人一直在找我們,可是先前我分明看到那七人被狐馮引走了。”
聽兒子這麼說,花千骨也在一旁幽幽地道:“我也聞到了那股氣味,是與一個月前言兒失蹤時,留在後山上空的氣味一樣,很淡又很熟悉。”
白子畫側目看她,微微有些吃驚:“怎麼從未聽你說過?”
“當時一心在言兒身上,我就忘記了……”
“那你現在可有想起來?”
她搖了搖頭,很是懊惱。
“好了好了,別想了。”他溫柔地將她摟進懷中,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少他現在知道這個人一直潛伏在他們身邊,以前是小骨,現在是兒子,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孩子們安定下來,白子畫卻是頭疼,小鼎才做成了一半,時間又所剩無幾,心急火燎不由覺得腹內真氣亂竄。他索性關了後山石室的大門,下了好幾道封印後這才覺得安心,獨自一人在山間散步。
這幾年雖然失蹤案時有發生,海底小鼎又越加強大,但好歹六界沒有起什麼大的紛爭。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漏洞,當年因為流商的復仇使這個神界作怪的小鼎出現,在小鼎出現後沒多久仙、魔兩界有了大批家族的離奇失蹤,而後短短六年間,雖也常有失蹤案的發生,但數量遠沒有第一次來的那麼大。這是為什麼?難道對六界力量的依賴已經越來越少了嗎?還是他漏掉了些什麼?
關於這個被故意流傳出來的小鼎,在不懈的努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