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蹉跎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雲洛便衝了進來,還沒等人問就先自己開口了“大叔,老爹,那位大哥哥躺過的地方還有他一路流的血我都用枯葉蓋住了。我循著血跡,好像他是從一個山洞出來的,我把山洞附近的血跡用泥土蓋住了,應該看不出來。”
聽著雲洛小自豪的語氣,眾人不禁側目,不過沒啥心思笑了,心事重重的模樣讓雲洛疑惑。
他看向正躺在床上的唐聿,心裡咯噔一下,放緩了聲音“老爹,大嬸,這位大哥哥怎麼樣了?怎麼他還不醒的?”
雲老爹摸摸他的頭,“這位大哥哥受傷很嚴重,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而且,沒有醫生給他治病啊。”
“醫生?曼君姐姐不就是醫生嗎?我們可以找曼君姐姐啊。”
九十八、雲洛撿了個大哥哥
雲洛的話讓所有人茅塞頓開,可許曼君是這白蘭莊園的主人,這一個毫無來歷的人就莽撞去找她來幫忙嗎?
雲洛可不像大人們想的那麼多,他只知道不能見死不救,他也只知道自己認識的陸姐姐和曼君姐姐都是好人,他話音剛落就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屋子,離開馬場,往白蘭莊園的主屋跑去找人去了。
雲老爹和王大嬸幾個人還來不及阻止他,人就沒了影子,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陸南萱剛剛走進屋子,就看到許曼君悠閒地坐著一邊看新一期的良友一邊啃著蘋果,好不自在。
她眼角掃了她一眼,不言語,走進來後直接脫下滿身寒氣的大衣遞給了傭人,另外一個傭人趕緊給她遞去一杯薑茶。
陸南萱皺了皺眉頭,在許曼君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眼神的監督下,無奈,只好接過,敷衍地隨便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接著把自己拋在洋沙發上,搶過許曼君蓋著的毛毯蓋住自己。
“怎麼了,你的亨利公子再次表白心跡了?怎麼愁眉苦臉的?”許曼君啃著蘋果,口齒不清地開她的玩笑。
陸南萱沒好氣地拿沙發上的枕頭扔過去,“你就胡說八道吧,偷懶在家,小心你的小診所倒閉了。”
許曼君接過枕頭,撇撇嘴“惱羞成怒也不帶砸人的,這上海的冬天還是蠻冷的,要不是陸以珩下硬命令讓我待在家裡看著你,我也得出去守著小診所了,最近病人特別多。可我的首要病人你才是最重要的,你這一出門我就怕,你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這溫差。”
“我沒事的,法蘭西的冬天不是更冷?看你們瞎操心的。”陸南萱不以為意,她這病真是害人。
“沒事當然最好,我能樂得自在,陸以珩也不用像個嘮叨老婆婆一樣嘮叨著我,話說他最近很少過來這邊耶,天天就會給我打電話,煩死他了。”
陸南萱聽到這話,心顫抖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她也知道陸以珩是在躲著她,躲就躲吧,起碼比和她一起死好得多。
許曼君努努嘴,沒聽到她接話,便把話題過渡到她今天出門的事情上去。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這是在憂鬱不開心呢,還是太高興了說不出話來?今天你的亨利公子怎樣?一大早就去十里長亭送別,天公也不作美地飄小雨。”
“曼君姐,我記得你不是那麼八卦的人,這才來上海多久,你這八卦的地步已經可以趕上街邊說三說四的老婆子了。”
許曼君正色否決她的話“打住,我以前不也是這樣麼,只是因為沒有威力足夠大的事情提起我的動力,僅此而已。可你的事情就不一樣了,你多重要啊。公爵和公爵夫人天天盼著你好,我也盼著你好啊,如果能把你嫁出去,我還能當你的陪嫁小丫鬟嫁過去,白吃你的白喝你的還白住你的,真真是極好的。”
陸南萱皺眉,“你現在也是在白蘭莊園白吃白喝白住,怎麼不見你多好。我已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