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回家了,你可以去盯著你的小診所了,倒閉了沒錢借給你開第二次。”
許曼君“……”。
其實前段時間那領事館酒會的事情,報紙沒那個膽子登報,而參加酒會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和富商等上流社會的人物,許曼君還是在小診所聽到一位貴太太說起閒話,才知道有領事公子求婚那麼一出好戲。
錯過之後她覺得無比的可惜。
她和陸南萱在法蘭西的時候就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亨利對陸南萱的那份獻殷勤般的喜歡,法蘭西的男子浪漫過頭了,追求所謂的真愛能跑到地球的另外一邊來,她還真多蠻欣賞他的那份堅持與對陸南萱的真心的,可惜了,陸南萱把人給拒絕讓他跑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機會失去了,她這整天冷臉的陸南萱要怎麼辦呢,陸以珩那份真心擺在眼前她又當眼瞎看不到,亨利直接求婚她又裝糊塗,所有想靠近她的人在方圓幾百裡以外就被拒絕了,啊不對,還有一個很優秀的聶司原,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許曼君繼續啃蘋果,繼續腦補陸南萱和聶司原是怎麼一個狀況,純粹是無聊在作消遣。
陸南萱則是坐著發呆,回想早上去送亨利到碼頭坐船的情景。
那晚,從領事館酒回來,陸南萱回到莊園才發現姑姑給她發的電報說是一個叫亨利的說是自己的同學的人在找她,於是她的姑姑陸櫻便把她在上海的居住地告訴了她,不曾想亨利竟然毫無預兆來了那麼一出差點沒法收場的鬧劇。
亨利有親自給她打電話道歉,可惜陸南萱連電話都不想接;來白蘭莊園直接找,她也不想見。
怎麼說呢,她覺得亨利很不尊重自己,本來好好的朋友變成現在那麼尷尬,根本就不是她所願,她這個人的朋友不多,也向來希望友誼可以天長地久,有些事情應該真的只是是處於理想狀態吧。
今天早上,法蘭西那邊急召他回去,陸南萱便親自去碼頭見了他,其實還蠻感慨的,再生氣也是自己的朋友,很多嫌隙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煙消雲散。
在碼頭看到撐著傘站著等她,還一直伸長脖子東張西望還一臉鬱悶難過的亨利,陸南萱承認自己內心柔軟的一面被擊中了,也沒法生氣了,最後很大度地原諒了他。
在茫茫細雨中,她看著亨利踏上了前往法蘭西的大郵輪,郵輪的汽笛聲響起,甲板上的人群在細雨中和站著碼頭上送別的情景讓陸南萱不可抑止地想起了離別。
當年,她和父母也是在一個煙雨濛濛的早晨和弟弟告別,可惜了,他們一家人的見面就沒了後來,回到白蘭莊園的時候,有些還沒消散的小鬱悶。
兩人各想各的,陷入了沉默之中,雲洛就是這樣直直跑了進來,門口站著的護院都還沒來得及攔住他,他人就氣喘吁吁站定到了陸南萱和許曼君的面前,她們坐在沙發上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無話。
兩個護院雖然認識雲洛是在馬場工作的小工人,可是偌大的白蘭莊園肯定得有規矩的,他們跑進來趕緊道歉。
陸南萱倒不在乎這些規矩什麼的,而且這些都是龍六爺派來幫忙和保護自己的人,這種小事沒必要計較,直接揮手讓他們出去,才疑惑地看向雲洛問他怎麼回事。
“怎麼了跑那麼急,大冬天的還出那麼多汗。”
馬場離白蘭莊園主樓這邊有一段距離,雲洛為了唐聿也是死命地跑過來的,都沒停歇。
“陸…姐姐,那個,我和老爹…撿了個…大哥哥,”雲洛穩住呼吸,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說話仍然有些斷斷續續,“可是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曼君姐姐,您能幫大哥哥嗎?”
陸南萱和許曼君奇怪地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掛上了凝重感,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大哥哥?撿的?”許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