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垂頭喪氣的離開。
“守寧。”
溫獻容見陸執一走,心中不由鬆了口氣,連忙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他欺負你?”
她說到這裡,轉頭去看世子,卻見世子雙肩下垮,低垂著頭,似是十分失落,不像是仗勢欺負了人的模樣。
“不是。”姚守寧搖了搖頭,想起先前發生的事,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守寧小姐衣裳怎麼都溼了?”
玉茵也關切的問了一聲。
“我們剛剛下河了。”姚守寧回了一句。
溫景隨的手掌握了握,緊緊將掌心裡花燈的提竿握住。
他也想要關心,可是因為心中的私念,他反倒沒有辦法像妹妹及玉茵這樣自然而然的將關心的話問出口。
因為他怕自己的神色不自然,怕一張嘴便問起陸執,問起兩人為何牽著手。
溫景隨的神色黯然。
有些事情他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可真正看到這一幕時,比猜想給他的衝擊還要大得多。
他自詡自己膽大而沉穩,可先前看到姚守寧與陸執拉著手出現時,他竟生出可恥的逃避念頭。
溫景隨強行壓下內心的複雜念頭,說道:
“先不管如何,我們的馬車就停在街道的另一側,我去取鬥蓬。”
溫家小輩出行,大人並沒有在身側。
兩兄妹是坐車而來,車子停在了街道人少的一角,留了溫景隨的小廝看守。
今夜人多,如今又入了夜,他不便讓玉茵一個女孩前去取衣服,便準備自己親自跑一趟,留兩個女孩陪在姚守寧身邊,遠處又有世子守著,想必是不會出大問題的。
“不用了。”
姚守寧搖了搖頭:
“我們也準備回去了。”
她神情有些黯然,幾人都看得出來,先前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景隨向來性情溫和,此時卻很固執:
“我跑得快,一會就回來了,你渾身溼透,不要吹涼風。”
說完,他將手裡的燈籠交到了玉茵身上,轉身就走。
他與陸執的想法一樣,也看得出來姚守寧心中有事,但怕她礙於自己在這裡,有些話她不好與溫獻容說出口,便借這個功夫,留她們說說話。
“守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獻容也是冰雪聰明,從世子與大哥的舉動中也猜到了姚守寧是有心事。
“我剛剛聽到有人在說,有一對男女下河,險些被河水捲走……”就在這時,玉茵突然開口說道。
溫獻容聞言吃了一驚,看向姚守寧,她勉強點了點頭:
“就是我們。”
“你們……”溫獻容聽到這裡,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陸執的衣裳好像也是溼透了。
“其實我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查我姐姐身上的‘烙印’。”
事到如今,妖邪現世,許多事情姚守寧也不瞞溫獻容了,便說了個大概給她聽:
“你也知道,我姐姐身上被種下這個‘烙印’後,我一直都很擔憂。”
溫獻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看得出來姚守寧心情低落,自己只要安靜傾聽,讓她訴說。
“而這‘烙印’,與白陵江的‘河神’有關,而今夜我們在河中,發現了一些線索……”
她三兩句話將事情說完,想到世子撈起的那封信,眼淚又從紅腫的杏眼之中湧出:
“而這些線索……”
她一哭,溫獻容頓時就慌了,連忙將手裡的糖葫蘆交到玉茵手裡,一把將姚守寧抱住:
“怎麼了?這些線索是沒有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