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吃驚於姚婉寧的情況竟如此嚴重,接著就見到好友在哭,當即就抱著她哄:
“你們在河裡看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含淚搖頭,抽泣著:
“我只是害怕失去我的姐姐,有些事情,關係到她,我不能跟你說。”
溫獻容並沒有因為她這話而生氣,反倒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
“不說,不說。”她拍著姚守寧的肩膀:
“守寧,你想說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都能聽你說的。”
姚守寧有些內疚的點了點頭。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她忙於妖邪之事,成日與世子外出,反倒與溫獻容疏遠了。
好在溫獻容能理解她,並沒有因此而生她的氣,這令得姚守寧心中覺得溫獻容更好了。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很多,我……”她吸了吸鼻子,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連你約我,我都……”
“那有什麼?!”溫獻容瞪大了眼:
“事關婉寧,當然要先弄清楚,我又不是小孩,難道還不理解你的難處嗎?”她溫柔的替姚守寧整理溼發,說道:
“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了?”
姚守寧無聲的點頭。
“傻丫頭。”
溫獻容替她擦淚,溫聲安撫她:
“事情有輕重緩急,相比起遊玩,婉寧肯定更重要了。更何況上巳節每年都有,今年我們不能同行,但問題若是解決了,往後年年都有機會。”
她語調溫柔,神態真誠,安撫人極有一手:
“你是不是近來壓力大大,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溫獻容故意逗她:
“我可不能像你這樣,否則我該自責不能幫上忙了。”
姚守寧被她逗得露出了笑意,溫獻容鬆了口氣:
“笑了就對了。”
說完,又柔聲說道:
“別急,你一個人承受不住的時候,不能和我說,但可以和婉寧說,可以和家裡人說呀。你外祖父胸有溝壑,學問非凡,他一定可以開解你的。”
“嗯!”姚守寧用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道理她也明白,只是當發現事情真相的時候,依舊會有五雷轟頂之感。
如今與溫獻容說了一陣話,又被她安慰了幾句,姚守寧的情緒一下穩定了許多,已經打定主意回去先與姐姐溝通,再問問外祖父。
“謝謝你,獻容。”她真誠的道謝,末了又拉著好朋友的手:
“明年我一定不拒絕你。”
溫獻容抿唇而笑,頰邊露出兩個小小的梨窩:
“我明年也不准許你拒絕我,今年是我說太晚了,怪我,怪我。”
說完,她又轉頭往遠處看了一眼。
只見世子此時原地打轉,不時抬頭往這邊看,引起了周圍人的矚目。
“世子好像還不錯。”
溫獻容笑眯眯的誇了一句,接著眼珠一轉:
“不過就是不知道他瘋病好了沒有……”
她話音未落,姚守寧就急急辯解:
“他不是瘋病,就是中了妖蠱——”
說完,就見到了溫獻容眼中促狹之色,衝她擠了擠眼睛。
不知為何,姚守寧的臉頰微紅,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又夾雜著害羞的感覺,伸手捂住了臉,強作鎮定的解釋著:
“真的,其實是我表姐之前中邪了,附身在她身上的妖怪給世子下套,所以才,所以才……”
“唉。”溫獻容看她這扭捏的模樣,嘆了一聲:
“看來我大哥真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