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少?成忠不僅好奇,誰能把他嚇成這樣。
劉紊眯了眯眼,沒有太大的情緒。唯一瞧見的也只是那微微的不悅!
“陛、陛下!娘娘,程娘娘!”揚才問喘著粗氣,渾身抖的厲害,伸手朝一方指去。稍稍穩住了心神,繼道:“奴才方才見到程娘娘了,她、她!”
揚才問口中的程娘娘自然指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廢后程綰綰了。長安宮失火之事後,那傳說豔冠滿天下的女子便不尋蹤影。
劉紊身子一僵,神色怔了怔。隨即起身朝揚才問手指的方向走去。步伐比往常快了許多。揚才問的表情還未來得及換下,見劉紊不見身影,撒腿就跟在了劉紊身後,喚道:“公子!”
這裡桃花滿林。隔著諸多桃花樹木,劉紊能看到對面那一抹素白以及那一點綠。
他緊抿薄唇,不發一語的站在這頭注視了許久。雙手垂於寬大的雲袖裡,緊緊握起。揚才問偷偷的打量他,又回頭看看那女子,迷茫起來。
最後趕來的成忠沉默片刻後,憨直的說:“她不是程娘娘,陛下。”
揚才問皺著眉頭,不悅地看他一眼,看的成忠不知所以然來,怒道:“臣哪裡說錯了,程娘娘臣是見過的,雖然美麗,比起眼前的女子卻少了份成熟和內斂。再說了,程娘娘都快近三十歲的女子了,揚公公你看,那少女明明才二十出頭而以啊!”
揚才問無奈的點點頭,成忠又道:“揚公公聽聽,人家丫鬟喚她夫人呢。”
揚才問終於氣結,一張臉扭曲的像朵花兒。囁嚅道:“陛下!”
“去看看。”劉紊終於發話,抬步進入園林。
桃花朵朵,一株與一株栽的甚密,揚才問和成忠跟隨左右,將那擋路礙眼的桃枝撥開。劉紊負手氣定神閒的朝易嘉走去。聞著清香撲鼻的桃花香,他心情似乎很好,一掃方才冷俊,嘴角微微含笑,隨手摘了桃花一枝,放至鼻尖輕聞。
待近,那丫鬟猛然咋呼起來,劉紊將手中的桃花枝一拋,快步走了過去。一旁二人微微一驚,成忠更快的走在劉紊之前,欲要攔腰將佳人抱起。劉紊淡淡的朝他看一眼,成忠一愣,恭敬的退在一旁。
“不要!”
易嘉大喝一聲,後覺自己失態,又見劉紊伸手定在哪裡,她尷尬一笑,方道:“男女授受不親。奴家這裡先行謝過了。”又回頭朝呆楞的綠意道:“扶我在一旁坐坐就好。”
說來也奇怪,原本腹中痙攣的疼痛遇見此人後已經緩解。易嘉不由得的將他多一眼,發覺此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
綠意大概第一次見易嘉這般大聲說話,愣了愣才醒悟,忙扶起易嘉找個光滑的石頭坐了下來。緊張兮兮的詢問:“夫人,好些了?要不要奴婢去給你找個大夫?莫不是孩子給你疼受了?”
揚才問和成忠面面相覷。劉紊則看向她的小腹。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慢慢襲來的失望和痛楚,他微微皺眉。
“她怎麼?”劉紊側臉問綠意。
易嘉聽劉紊發話,聲音低沉微微沙啞,很有磁性。如此熟悉的聲音她在記憶中已經聽了很多遍了,綰綰也盼了許多年了吧。她忍不住好奇的抬頭,細細打量他,那個程綰綰痴情一生的去愛的男子,到底是何模樣。
易嘉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美男子。英俊的五官,一身華服,以生具來的貴氣,渾身上下無不散發成熟迷人男子的魅力。最引起她注意的是那薄薄的唇。有人說,薄唇的男人薄情,她此刻算是知道了。忽然,她想道黑色禁藥的插畫,那裡面的男子和他很像。
從劉紊身後看去,二個頗為熟悉的身影。一時間,她想不起來。見他們都朝她看來,她咧嘴微微含笑。
她打量他時,劉紊亦是居高臨下的注視她,有探究,有疑惑。但是,沒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