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愛憐的東西存在。漆黑如墨的雙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有她看不見的精光從眼底剎那流過。太快了!
易嘉抿嘴笑了。綰綰,你見了嗎?縱然你站在他眼下,他都不認識你。縱然你站在他面前,他那眼裡都沒有絲毫的眷戀。你苦苦愛上的男子。。。。。。這些,你,都見了嗎?
“夫人她懷孕了。”綠意知道這是女子的私事,哪是一個大男人來問?原本不想說,卻見他淡淡詢問,又容不得他人反駁。又瞧他一身貴氣,想他身份定不是常人,只好如實道。
劉紊點點頭。
成忠和揚公公看了片刻,成忠付在揚才問耳朵旁小聲道:“我沒有說錯吧。”揚才問不理他,他說沒有說錯,得看陛下。揚才問又忍不住將視線朝二人身上巡視。
“綠意,我們走吧。”站起身,招了綠意。“奴家先走了。”朝眾人,微微頷首。頭也不回的離去。她不是綰綰,對他亦是沒有分毫留戀。索性還是離開吧。他的眼裡沒有你,你還指望什麼呢?
走了一程,依舊能感覺背後火辣辣的燒,易嘉冷笑。挺起脊背,從容的離去。
“夫人,真沒事嗎?”
易嘉看向體貼入微的少女,微笑的搖搖頭。這時,響午的鐘聲轟隆作響,一聲一聲敲打入耳膜,易嘉忍不住停下步伐,抬頭仰望湛藍如洗的天空,沉默後,道:“綠意?。。。。你說人真有輪迴之說嗎?”
綠意搖搖頭頭,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她還是個不大的孩子,不像她有那麼的私心雜念,她沒由的想要苦笑。整理混亂的思緒,又忍不住撫摩小腹。
“走吧。”
二人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劉紊卻依然看著。
“去查查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他緊繃下巴,收回視線。見揚才問若有所思的想要說什麼,他道:“說。”
揚才問也不敢買弄,當下便道:“娘娘和陛下那年成親之時,曾有官女驗明其身,只要那女子有娘娘的特徵,那邊是娘娘沒錯了。”
劉紊愣了愣,一副瞭然。當下沒有說話。
程綰綰後背天生就長有一幅冬梅迎春圖,這事齊朝上下皆知。已經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了。一路上,他半臥馬車內,思緒不由想到他剛剛和綰綰成親那會。
記得他聽官女稟報,說綰綰後背天生有一幅栩栩如生的冬梅迎春,他不信,大婚那夜,一瞧,果然!一幅嬌豔不已的冬梅迎春圖佔據了整個光滑的背部,那夜,他在紅燭之下,瞧見了綰綰嬌羞膽怯的容顏。也是那夜,他佔有了名動驚華的程綰綰。
馬車突然一顛簸,驚醒了劉紊。他才一時間恍悟過來,綰綰他還是記得的——十幾年前的大婚,他都記得十分清楚,那軟軟的,香香的身子,還有——背上的梅花落!
一時間有些煩躁,隨意撩開車簾,發現此路離頤將軍府不遠,想了想,便道:“揚才問,上司馬將軍府去。”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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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落花
乘運公主,喚劉慶,乃齊國皇長女,年芳十七。和她的母親一樣,是個溫柔嫻靜的少女,因為體貼懂事,深受劉紊的喜愛。
這日從雲秀宮出來,打小伺候她的奶孃看出劉慶面色異樣,眼色複雜,一臉滿腹心事的模樣。她站在雲秀宮外良久,任由過往的宮人小心側目。紛紛暗道今天的皇長公主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絲毫沒有往日奪目的風采。
究竟是奶孃,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豈有不瞭解的道理?她柔聲溺喚她的乳名:“慶兒?”
劉慶精神一震,回神朝奶孃看一眼,輕聲道:“奶孃。。。。。我突然覺得有點累了。”那眼神。。。那樣的眼神。。讓她有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