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孜萌認同了,然後才又仔細地去看。
她已是換了一篇文章了,在看《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勢》。
王孜萌醒悟地:“他終於提出了他的否定八大作出的國內主要矛盾的戰略性論點了,而這次是非常完整、扣題、簡直是太明確了。”唸,“‘在我國社會主義革命時期,*反人民反社會主義的資產階級右派和人民的矛盾是敵我矛盾,是對抗性的不可調和的你死我活的矛盾。’‘這一次批判資產階級右派的意義,不要估計小了。這是一個在政治戰線上和思想戰線上的偉大的社會主義革命。單有一九五六年在經濟戰線上(在生產資料所有制上)的社會主義革命,是不夠的,並且是不鞏固的。匈牙利事件就是證明。必須還有一個政治戰線上和一個思想戰線上的徹底的社會主義革命。’‘這個鬥爭從現在起,可能還要延長十年至十五年之久。做的好,可能縮短時間。當然不是說,十年至十五年之後,階級鬥爭就熄滅了,只要世界上還存在著帝國主義和資產階級,我國的反革命分子和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的活動,不但總是帶著階級鬥爭的性質,並且總是同國際上的反動派互相呼應的。’”停了停,又唸,“‘第一個決定性的戰鬥,在過去幾個月,主要是最近兩個月內,我們已經勝利了。但是還需要幾個月深入挖掘的時間,取得全勝,決不可草率收兵。要知道,如果這一仗不打勝,社會主義是沒有希望的。’”唸完這段話後,她只評了一句:“還沒完沒了啦。”
李搏古又冒出了一句:“這是一個錯誤的命題和指引啊、、、、、、”
王孜萌義憤地:“總是‘夾生’、、、、、、簡直就是在向全黨、全中國人民在意識形態方面‘指鹿為馬’!”
李搏古:“只要黨中央接受了,我們就得執行、、、、、、”這時,李搏古坐了起來。
王孜萌並沒有放下文章,而只是扭頭去問丈夫:“這不是大棒打蚊子嗎?他為什麼要這樣論斷?、、、、、、”她已圓睜著迷惘的眼睛了、、、、、、
(39)開學的前一天,範婷婷又一次來到了李曉晴家敲門,正值李曉晴利用上下樓梯在屋子裡做恢復體力的運動呢,剛好正在樓下,立刻應聲:“誰呀?”
“我是範婷婷!”
門開,兩個人親密地摟在一起了、、、、、、
範婷婷驚訝著她剃了的光頭:“幹嗎剃了?”
李曉晴:“這叫不死扒成皮!整整在床上躺了四周,瘦骨嶙峋、渾身脫皮,頭髮都掉光了,不剃更難看。這不,我剛能上下樓,正做腿部的抻拉筋骨的運動呢、、、、、、”
在二樓的客廳裡,李曉晴已戴上了她的遮禿帽,兩人終於談到了範婷婷一直關心的話題。她倆窩在沙發裡,李曉晴在答:“、、、、、、我當天晚上,就將了父親一軍、、、、、、這次我一出院和媽談心時,就又找話機問了。媽說黨內正在大反溫情主義呢,爸說先撂著,找準機會再結論,然後分配工作,要分配不出去就留校、、、、、、反正,最壞的結果,也沾不上右字了!”
“那我就得感謝你一輩子了、、、、、、”
“這是正義戰勝邪惡!”
、、、、、、已經是開學後了。同學們一撥一撥地都來看她,李曉晴接待著。她向著以魏中華為首的一撥男生說:“我怎麼也得有去教學樓、上圖書館、食堂和同學們集體起居的體能呀!我看起碼還得一個多月,還許兩個月呢,就是到了那時,我這班長的工作也幹不了了。不是形象問題,而是精力仍是有限。所以在請假的同時,就已告之,就是同學再選我,我的班長工作也是不能幹了、、、、、、”她笑而言曰地說著、、、、、、
大家均很失意,但也理解、、、、、、大家已離開李曉晴的家了,走在回宿舍去的路上